啵!

任如意在靜亭的臉上輕點了一下。

“如意,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靜亭起身,把一個木箱子從門外拿了進來:“我一窮二白的,還從未給過你什麼,這個……是我從安皇宮裏拿出來的,我覺得它應該屬於你。”

“不會是珠寶什麼的吧,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任如意指了指吊在床頭的寶劍,紅色的劍穗正懸垂其上:“我有它就夠了。”

“是這個。”

靜亭打開箱子,箱中而出的金光寶氣,瞬息之間,便填滿了整個屋子:“喜歡嗎?”

“這……這是……”

“昭節皇後當年出嫁時的鳳冠,我在安帝的寢宮裏看到的,他把她封存了起來。”

靜亭看著盒子裏價值連城的寶器緩緩開口:“娘娘兒子死了,也沒有娶妻,昭節皇後一生想要一個女兒而不得,唯獨對你關照有加,我想娘娘她……也想把這鳳冠留給你吧,這世上,你是唯一一個還念著她的人了。”

“好漂亮。”

任如意拿出鳳冠,放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觸碰著雕刻精美的黃金與琉璃:“我好喜歡。”

“能戴上讓我看看嗎?”

“現在……現在……這鳳冠不是要出嫁的那天晚上……”

任如意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聲音也變得結巴起來:“這裏也沒有胭脂,我病了多日,一定不好看……”

“就現在。”

靜亭輕撫著任如意的麵龐:“就現在可以嘛,我想看。”

哢噠~

房間裏有銅鏡。

任如意把鳳冠扣在了腦袋上,再回頭,靜亭覺得自己的心髒跳漏了一拍。

“你好美。”

道士覺得自己窮盡一生的形容詞,也無法形容眼前女人的美麗,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緊接著湊上前。

吻了上去。

良久,唇分。

任如意又靠在了靜亭懷裏,那天~他們聊了很久,訴說著彼此的思念,訴說著這段時間的故事,任如意甚至還說,等孩子大一點,他們可以帶著她一起行走江湖。

靜亭隻是笑笑,不說話。

直到任如意說累了,躺在靜亭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小心的拿枕頭墊好,靜亭走出房間。

清冷的月色之下,金沙樓的正廳之中隻有一個人,寧遠舟在喝酒,一口接著一口,一壺接著一壺。

他在咳嗽,可是還在喝。

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也像是要把自己灌死。

靜亭走上前,抓住了寧遠舟的手腕。

“再喝下去你就死了。”

“我們一起?”

寧遠舟咧著嘴巴。

“再喝下去,你先貧道一步。”

“哈哈哈。”

寧遠舟慘笑一聲,仰躺在椅子上。

“這是萬毒解煉製而成的解藥,你服下,體內一旬牽機的毒就解了。”

靜亭拿出一個小木盒,放在桌上,推至寧遠舟身前打開,裏麵是一顆還帶著爐溫的丹丸:

“有副作用的,吃了它,你得內力就會變的時靈時不靈了,不過你應該也不在乎,你要隱居的嘛,隱居也不需要內力。”

“謝謝,可我不打算吃了。”

寧遠舟把木盒合上,推了一下。

“章菘不會再給你解藥了,你不吃,一旬牽機發作,毒氣直攻心脈,不僅僅是絞痛,會死的。”

“是嘛,那好像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