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
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兩邊紗幔低垂。
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喜蠟上的火苗輕輕跳動。
新娘一翻身。
創傷的撕痛令她微微凝眉,下意識地將丈夫抱緊,心中帶著三分埋怨七分羞澀。
身旁的年輕人卻是被兩股極大的恩物給夾醒了。
王仞轉過頭眼眸一睜。
我擦。
他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大美人。
看著天仙級別的美女微閉雙目,緊緊抱住他,王仞差點兒下巴沒有驚掉下來。
事情發生的有點詭異。
他原以為在做夢,故此夢裏肆無忌憚,狠狠把美女鞭辟入裏。
誰知。
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環顧四周。
房間裏處處透著喜慶。
這是…
婚房?
王仞睜大眼睛。
他絕不可能是新郎。
是誰在搞惡作劇?
電光火石之間王仞的腦袋一疼。
瞬間豁然開朗。
“完了!我把親戚侄兒媳婦睡了!”
王仞臉色一白。
他意識到自己陪客戶吃酒醉倒後穿越了。
寧國府。
賈蓉大婚,自己是王子騰的兒子。
來參加婚禮喝喜酒的。
身邊的大美女是紅樓第一美,
秦可卿。
“先溜為敬!”王仞靈機一動,不能留在作案現場。
就在這個時候。
新房外麵傳來極其小聲且曖昧的話語。
賈珍將臉貼在門口,眼睛賊溜溜往裏麵偷看,喚道:“可卿我的心肝兒,我思念你的好苦。”
今晚兒子賈蓉大婚,他特意把周圍奴仆遣散走,大力灌醉親戚朋友。
為的就是現在半夜三更好機會。
……
“我擦!”
房間裏的王仞心中破口大罵。
這死烏龜。
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這個時候。
王仞上下兩個腦袋瞬間大了。
也在此時。
秦可卿突然更加用力抱住王仞。
其實她早醒過來,隻是初為人婦有些羞澀在假睡,恰好聽見公公賈珍那些不知羞恥的話。
這讓她想起賈珍當初來秦府提親時,一口一句世侄女叫得親切,還趁自己奉茶,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手。
如此一想。
瞬間覺得那雙手如蛆蟲一般叫人惡心。
原來他是故意的!
“相公。”
秦可卿身體微顫,緊緊摟住唯一的依靠。
“那個。”
“你先別急,我想想辦法。”
“不如你先穩住賈珍。”
王仞的腦細胞快幹沒了,現在怎麼辦?
他怎麼知道。
快速穿好衣裳,他這輩子都沒那麼迅速過。
起身把桌子上的喜燭換了一根嶄新的。
王仞坐在那靜靜地想辦法,時不時掃見秦可卿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介也不像書中判詞說的是一個銀娃啊!
屋子裏的火光頓時明亮許多。
新床牆麵映出秦可卿迷人的S的曲線剪影。
秦可卿慌裏慌張穿好衣裳,顫聲道:“公公有何事,兒媳婦和相公、已經、已經睡下了,且等一等。”
外麵賈珍麵色陡然變青。
他緊緊攥住拳頭,氣得眉毛都快著火了。
賈蓉那混賬東西。
竟然敢先他這個老子一步吃獨食?
豈有此理。
明明告誡過他,自己這老子沒享用前,不準動可卿一根毫毛。
這是反了天了!
等等。
好像哪裏不對勁。
賈珍突然往後退了兩步,轉身看向擺宴的天香樓,眼睛微微眯成細線。
“賈蓉明明被灌醉在天香樓,怎麼可能回來洞房。”
“可卿這是在嚇唬我不成?”
“就賈蓉那不成器的東西,怎敢忤逆我。”
“可卿的小把戲行不通哈哈哈。”
賈珍再一次把臉貼在門口,頗有耐心地勸導:“我的心肝寶貝兒,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麼?”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我們倆雙宿雙棲,事成後我一切都依你,管家奶奶的牌子也都歸你如何啊?”
“蓉哥兒哪裏配你,我一眼就喜歡你,為了得到可卿,不讓你做妾委屈,我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讓賈蓉娶你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