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正兒八經的嫡子媳婦,將來這個家都是你的!絕不會受半點委屈。”
“讓我進來好不好?我會加倍疼你愛你。”賈珍很有耐心,秦可卿值得他等待,強扭就沒意思。他更喜歡一點一點磨化美人兒的心房。
坐在床邊的秦可卿死死攥住帕子,直氣得五髒六腑生煙。
這是作為公公能說出口的話嗎?
呸!
臭不要臉的。
“相公這可怎生是好?”她再一次求助性地看向丈夫。
王仞托著下巴沉默好一會兒。
他心中思忖道。
既然如此。
那就攤牌,反正大家都是賊。
你賈珍想偷兒媳婦被我發現了,我偷了你家兒媳婦被你逮住了。
彼此心照不宣。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嗎,寧國府不要麵子?
都是親戚總不可能魚死網破?
“你別怕我去和賈珍談判。”
王仞轉過身子,想安撫受精的秦可卿。
然而。
他這一轉身,喜燭清清楚楚映出他的五官。
秦可卿手中帕子掉落,她驚恐地縮回新床,雙手環抱在身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眼睛睜得無比大。
她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恐懼,仿佛被無盡的黑暗籠罩。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眼前的男子絕對不是她的丈夫賈蓉。
“啊!!!”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驚恐和失落。
“你、你又是誰!”
淚水不禁從秦可卿的眼眸中滑落而下,像是一串晶瑩的珍珠,滑過她如脂般光滑的玉頰。
“你不是蓉哥兒!”
她是偷偷看過賈蓉模樣的。
當初賈珍來秦府三次提親,有一次賈蓉也在身邊。
眼前的男子雖五官更顯英氣比之賈蓉更勝,但絕對不是丈夫。
“那個,你可以叫我一聲叔叔。”
王仞尷尬地扣著臉解釋:“其實我是來喝喜酒的,是寧榮兩府的親戚,西府王夫人是我的姑姑,璉二奶奶是我堂姐。
我是王家子弟,估計是喝醉酒中途去方便,迷迷糊糊走錯房間又糊裏糊塗與你那個啥了。”
解釋完,王仞顧不得秦可卿的感受了。
先解決眼前危機。
他當機立斷,先穩定秦可卿柔聲哄道:“你別擔心我雖然也不是個好的,但不至於和賈珍父子一樣渾蛋。”
“為保你的名譽我不會說出去,也會保證賈珍父子不敢以此事來要挾你做不喜歡的事。”
豎起三根手指作發誓模樣。
我的名譽還在麼。
都和叔叔做了這些難以啟齒的事。
秦可卿銀牙輕咬,眼前的男子叫他怎麼恨?
想起半夜那難舍難分的纏綿。
想起那蜜裏調油的情景。
想起那羞死人的調情話兒,那跌宕起伏的畫麵。
不知為何,竟又偷偷微潤起來。
難道自己天生水性楊花不成?
秦可卿頓時陷入糾結中。
她都已經把終身幸福放在男子身上了,兩人情到濃處,互定三生三世不分開,現在卻告訴她這隻是一場可笑的誤會。
王仞沒有去管秦可卿怎麼想,起身整理衣裳,走到門邊深吸一口氣。
外麵賈珍愈發惱怒。
秦可卿的驚叫,還有裏麵男子的聲音。
這都在告訴他。
自己的桃子被人給摘了!
瑪德。
豈有此理。
誰那麼大膽啊敢在寧國府他賈珍頭上撒尿。
他憤怒地一推門。
王仞正好也做全了心理準備。
“嘎吱。”
門一開。
外麵的冷風傾灌而入。
四目沉默相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賈珍不敢置信,出現在他眼前的賊,竟然是王仞,以至於讓他暫時忘記要抓奸。
半晌。
王仞決定先發製人,他惡狠狠瞪住賈珍,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精準掐住對方脖子,使勁兒搖晃冷齒罵道:
“珍大哥你個禽獸!”
“………”賈珍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斷斷續續從嘴裏艱難擠出相同的話。
“仞兄弟,你、你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