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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雨還沒停,我便帶了一頂帽子,就當是遮雨了。出酒店要經過餐廳,安然正在裏麵吃早餐,我一眼看到他還多虧了那幅深深的熊貓眼,不過他似乎沒有看見我。但當我剛走到門口時就被人拉住了,安然撐起傘,把我罩進去,一起往博物館走。酒店雖然沒有秦瀟瀟家離博物館那麼近,但也隻需要10分鍾路程。

安然一到博物館就直奔休息室,卷了床被子就窩在沙發上開始睡覺,館長覺得那樣子睡不太舒服,又給他拿了一個枕頭進去。我很好奇昨晚上他不睡去幹什麼了,晚上不睡白天補,這沒差啊!

今天的測試內容是鬼片,吳館長說他精挑細選給我找來了六部影片,要我一口氣看完,為了營造氣氛還是4D的。他特意找了一個特別黑的屋子來放,而且很空,就我一個人坐在中間,我比較不滿意的是椅子太硬了,要是換個沙發什麼的就更好了。

連續看完五部我還沒什麼反應,館長就繼續放了第六部。正當在模仿電影中情節,天花板上滴出紅色液體時安然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旁邊。

“在人類的想象中,大部分異生物體都已經被證實了,但是鬼這個東西還屬於那少部分之一。”安然一邊吃著他帶進來的爆米花一邊說,還不忘喝兩口飲料。

我本來以為他還有話說,但是他已經十分投入的進入影片中的情節了,而且很是享受,看得津津有味的。

直到六部影片看完,我的感覺就隻有這套設備的4D效果還是不錯的。安然的感覺就是看電影果然要配上爆米花和汽水才有感覺。館長看鬼片對我也沒用,就拉著他的智囊團繼續思考去了,而我今天的實驗也就結束了。安然買了一些特色小吃就回酒店了,而且一路上也沒有話,隻是安安靜靜的走著,回到了酒店也是自己待在房間裏。

隨後的幾天也是幾乎沒什麼話,白天跟我一起呆在博物館裏,我做實驗他看著,然後就是待在酒店房間裏,兩點一線,我突然覺得很有必要回去就讓白姐給他檢查一下。

幾天後又是夜間實驗。上次的夜間實驗他們得到了一些數據,然後想讓我和Steven再進行一次對比實驗,再多拿到一些數據,然後那些數據就夠他們一年的分析了,如果他們沒有靈光一現的話。

安然也和前幾天一樣在旁邊看著,於是就有了下麵的情景。

“你外公是第四特工隊隊長,你父親是第七軍旅首席參謀長,你母親是軍情處的副處長,你妹妹是西點軍校軍隊管理的在讀博士,而你除了是第二軍醫的中醫師而外還是一名特工。”安然從Steven進來開始就一直盯著別人看,而且看起來已經把Steven的家底摸完了。我是知道Steven有軍事背景,可是沒想到這麼硬。

“So?”Steven把手臂遞出去給他們抽血。

“他隨便搜搜而已,不用在意。”我瞥了一眼安然,除了表情不太友好外看起來還比較正常,那名藥劑師給我抽完血之後我們又繼續第二輪實驗。但是我說過了這句話後安然就直接打開門出去了,關門聲音還很重,Steven一臉對不起的表情看著我,弄得我倒是莫名其妙。

實驗完了就看到安然站在大廳中央對著一具僵屍標本發呆,周圍一片漆黑,等也沒有開,館長本想送我們出去,結果拿著手電筒往那個方向一晃就嚇了一跳。

回酒店的路上安然更是一路走在我的前麵,偶爾覺得把我甩地太後麵了就停下來等等,但也不回頭看。隨後幾天也是一句話都沒說,連人影都很少看見。我覺得很有必要讓白姐先給他檢查一遍,這看起來他是自我修複不了了。

距離一個月還差一個星期,我們就提前結束假期了,組裏接到了新的任務,我們直接飛到任務地。日本東京的警察在一次抓捕行動中繳獲了一批新型毒品,檔案中沒有任何記載,並且那次的抓捕隻是拉出了一條線,這種新型毒品的交易已經在東京形成了網絡。

去東京的飛機上安然也是格外安靜,反倒是我這麼三周了一直不太習慣。

“你的係統…出問題了?”我戳了戳他,他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說話?”

他抬頭看我一眼,“你喜歡不說話的。”然後又埋下頭看他的遊戲書。

但是我什麼時候喜歡不說話的了,我隻是自己不習慣說話,但是對於安然還是話多的時候比較討人喜歡。我又戳了戳他,“我沒說過……”

“你用行動表明你喜歡不說話的人,比如Steven。”安然合上書,對上我的眼睛,等著我回話。

我把他們兩個小小的對比了一下,如果要選的話還是更喜歡安然一些的。

安然見我沒反應,又打開書繼續看。我再一次戳了戳他,他也沒理我,幹脆放下書帶了眼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