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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到了烏魯木齊市,然後坐出租到了水磨溝景區裏的一家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餐廳。這家餐廳沒有名字,至少沒寫在外麵,三層木屋,看起來很大。門口站著一個看起來再等人的杵著拐杖的老頭,看起來年過古稀,安然一下車就雀躍的同他問好,看起來關係不錯。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王成平,信息技術學博士,主攻編程,三十年前從ICPO辭職在這裏開了這家餐廳,開始隱居,他比較習慣別人叫他Freak。”安然隻是單向我介紹了Freak,那麼Freak應該是知道我了,其實我更好奇一個才出來的機器人怎麼認識的三十年前就辭職隱居的人,關係還不錯。

“其實我的製造計劃是在七十多年前提出來的,大概2065年左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耽擱了。2097年又重新提上計劃,開始芯片的研發,Freak是我芯片的主要研發者之一。白姐是十四年前加入這個計劃的,我的芯片是在她加入後兩個月完成的研發,她負責我身體的構造比較多一點。”

“哦。”我四下打量著這個三層木屋,思索著如果地震或者泥石流這裏有多大可能性是安全的。

“不是應該是\\\'嗯\\\'嗎?”

我看了看安然,“嗯,”然後繼續思考剛才的問題。

Freak在木屋的頂層給我們準備了兩個房間,安然放下包就去找Freak了,我瞅著房間裏的窗子外麵景色還不錯,挺適合發呆。

兩小時後上來一七八歲的小妹妹叫我去吃飯,Freak離婚後就一個人獨居在這個木屋裏,他兒子在國外,就給他請了一個保姆,學校放假時孫女就來陪他,加上餐廳的工作人員倒也不會冷清。

他們坐在二樓靠窗的桌子,Freak的孫女把我帶到那裏後就去樓下和其他人一起了,看起來沒打算和我們一起吃。

安然把他旁邊的椅子拉開,Freak叫我坐在那裏,和他對著比較好說話。又過了一會兒菜上齊了,Freak又讓安然把門關上才悠悠開始說些有的沒的。

“小咖,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Freak,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安然挑眉。

“你能讓他告訴我什麼。”你和他談了兩個小時難道會不把界線劃好告訴他能告訴我些什麼?

“Curro真是太了解安然了,他還真沒打算讓我告訴你多少,但是我會把能告訴你的都說了。”Freak夾了一筷子菜,“Curro,ICPO緝毒小組成員,從2078年開始截至今年公元2141年已在ICPO工作64年。父母在2025年的生化危機中犧牲,父親是心內科醫生,母親是藥劑師,你的姐姐比你大三歲,據資料顯示尚在人世,你出生於2001年9月18日,原籍四川成都。”

Freak看了一眼安然,又看了一下我,繼續道:“2025年生化危機後到2078年間的記錄我不能說,2078年從\\\'冰囊\\\'離開。”

說的好委婉,所謂\\\'冰囊\\\'就是ICPO臨界冷凍室,被放進去的活物身體會瞬間停滯在當時的狀態,就像時間停止,直到從那裏出來身體才會恢複運作。而且我的姐姐如果仍然在世就是143歲,這幾乎就等於告訴我她現在也不是人類。

“名字。”如果有了名字就算安然不肯告訴我更多的信息我也可以自己查到一些,雖然知道安然不會告訴我任何一個有關的名字。

“安然說了,什麼時候他打算離開就讓我把所有的都告訴你。”Freak說的一臉認真,就像安然說這句話的神情一樣。

一頓飯安然和Freak吃的倒是很開心,看起來這些菜味道不錯,我就在旁邊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無聊的數著窗外的那棵矮矮的小樹到底有多少片樹葉。

晚飯後安然和Freak陪著他的孫女看動畫片,我沒事做就在房間裏呆著。房間裏的床是四角吊在天花板上的,就像秋千一樣,我覺得晃起來感覺不錯,就躺在上麵任其來回擺動著。

我的意識漸漸地模糊了,一點一點消逝著,就像是上次那樣。

我好像又回到了手術台上,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所有的人都穿著手術服,還有麵罩,就像上次那樣,透過麵罩能看到的隻有他們的眼睛,我努力想要看清,裏麵有一雙眼睛好熟悉,那雙眼睛透著的不是冰冷,是不忍的目光,還有擔心。我試著抬起手臂,整個身體就像是上次一樣不聽使喚,毫無力氣。抬眼往四周看看,還是那六七個人,醫生的打扮,在旁邊弄著什麼東西,手上拿著針頭。那個人過去把溫度又調低了兩度,我記得隻有8攝氏度,而且溫度還在下降,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