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那麼配合不就好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回去了。”
聽到她這句話，周圍的那些氣場很冷的特工迅速聚攏，我不願意被他們推搡著走，感覺像是奔赴刑場一樣，所以自己就隻好主動一點大步跟上去了。
我直接被M帶到了ICPO總部，就在M的一個私人空間。進來的時候每個部門都還在工作，那些以前的同事投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真是飽含著糾結在裏麵。
這個房間看起來是供休息用的，和其他休息室一樣，沙發、茶幾、盆栽和書架。M讓人泡了茶過來，和我對坐在茶幾的兩側。
“故意殺人罪，情節嚴重，判處有期徒刑一百四十三年；間諜罪，根據相關法律按照案件情節輕重給予有期徒刑二百一十七年。還有情報販賣、□□、販毒藏毒，你比較喜歡哪幾個？”M端起茶杯悠然得啜了一口，傲然地看著我。
“我爸媽的研究數據在我這裏，我被判刑數據K會幫我毀掉，附贈曝光你的罪證。”真是進步了，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說得就像真的一樣。
“所以在對外宣布正式逮捕你之前還需要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去了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交出手裏的數據，還有那些證據。”
我聽著她看戲般的語氣，隻能麵無表情對著她，我真的是對M口裏那些好玩的地方沒有興趣啊......
“準備，通電。”
瞬間電流襲擊全身。這就是M口中好玩的地方之一，娛樂項目就是看起來很含蓄的電擊。坐在冰涼的金屬椅子上，雙手固定在兩側扶手上麵，雙腳也被固定起來，電流通過全身時忍不住想跳起來但四肢卻被壓製住一點也動彈不得。電擊確實很含蓄，控製得當就算是很多次之後身上也不會留下什麼痕跡，隻是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臉頰也有汗水滑過往下墜。
也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次電擊，M的聲音從房間的四麵八方傳出來，“想好了嗎？”
“沒......”我也被自己頑強的意誌力深深折服了，其實我是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研究數據和罪證，要是我知道的話就不一定挨得過這麼多次的電流了。
“很好，下一個房間。”
我被兩個人拉起來走向另外一個房間，其實不如說是被他們拖著走，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麻木得都感覺不到手和腳的存在了。
我被架到長桌一邊的椅子上，不一會兒進來了一個人坐到我的對麵。
“白姐。”
“Curro......就把數據交給M吧，她手段太多了，我不願意你背負虛有的罪名。”
我搖頭。我沒有數據啊，即便是有了我也不會交給M，她要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會感覺自己是從犯。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倔強。”白姐笑了笑，“我受到了太多的牽絆，但是你......接下來遇見什麼都不要放棄，你會堅持到他們瓦解M的組織的時候，對不對？
我看著她濕潤的眼眶，用力點頭。
白姐還有什麼話要說，卻進來了兩個人把她壓製住，我身後的兩個人把我帶著出了房間的門。我不敢回頭看白姐，砰地一聲身後的門被關上了。
我被帶到了這個屋子，沒等我看清楚裏麵的格局，他們已經重重關上了門。
我所能接觸到的隻有黑暗，這裏沒有燈，沒有窗子，沒有一絲亮光，出了還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剩下的什麼都沒了。其實身體還是很麻木，又看不見東西，邁出的步子是蹣跚著很軟，努力控製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
沒走幾步，手就觸碰到了牆壁，冰冰涼涼的。順著這麵牆一點一點向右移，碰到了拐角，又繼續向右一點一點移動。遇見了四個轉角，我又回到了最開始碰到的那麵牆，四麵的牆壁都是平整地一模一樣，我就隻是繞著這個房間走了一圈，什麼東西都沒有碰到，除了門的那一麵還能感覺得到一點輪廓。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黑暗的房間，不大，卻感到十分壓抑。習慣性地睜著眼睛，卻是除了黑色的一片外什麼都沒有，手也除了牆壁什麼都觸摸不到，放到眼前晃都看不到一點輪廓。
我摸索著到了一處牆角順勢蹲下來，靠著牆壁，索性就閉上了眼睛，由著自己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冷了，身體不自主得顫栗，在牆角縮成一團。在這個密閉的黑色空間裏這麼久，還沒有適應，隻是覺得心裏越來越恐慌，越來越害怕，沒來頭的就會這樣覺得。
瑟縮了一陣子，除了無助感，也覺得胃裏空了。又冷又餓還在這樣一個空間裏，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隻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