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司徒浩風低沉的嗓音,孫觀海心驚不已,聯想到自己也是活體實驗的受體,情不自禁幹咽數次。
司徒浩風接著說道:“你紫府中的那顆黑點是枚天外隕石,其中好似被道門煉製進了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你能活下來就是萬幸,唉。”
孫觀海越聽越是心驚,心髒猛跳,這時他才明白司徒浩風為何那麼恨道門。
孫觀海黎明時才從昏迷中醒來,體力精氣還沒有完全恢複,接著又是殺人趕路,本已疲乏到極點。但先前心中一直籠罩著恐懼迷惘,倒是一點沒有困意。剛才被司徒浩風探查了腦部,此刻竟是生出深深的疲憊感,沒幾下就躺倒在車上之中沉沉睡去。
鬱南劍山就在鎬京以南三百裏處,除了那四十裏山路,餘下的都是寬闊平整的直道,馬車行得極快,從上午出發,傍晚就已經到了鎬京。
孫觀海被司徒浩風叫醒,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昏睡到現在不有一驚,連忙爬起來。
當孫觀海下車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鎬京了,耳畔傳來商販的叫賣聲,身邊時熙熙攘攘的人流。刹那間,孫觀海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他來過鎬京十數次,每次都是跟著穆直回家族省親,但對鎬京很陌生。
司徒浩風讓孫觀海趕到城牆根下放著,然後抬腳就走。孫觀海看到,趕緊上前跟著後麵。
司徒浩風似乎興致很好,沿街看著好吃好玩的都買下來,孫觀海吃到那些從未吃過的小吃,心情竟是慢慢好了起來,也能和比往日開朗的司徒先生談笑。
天空慢慢飄起雨絲,春雨漸稠,下的大了,沒一會兩人的衣衫都濕透了。
孫觀海觀察到司徒浩風身上的一處細小變化,往日在鬱南峰上即便是再大的風雨也進不了司徒先生的身,雨後衣物依然幹燥。但今天司徒先生的衣衫卻濕了。
夜已深,雨越下越大,司徒浩風帶著孫觀海停在了一座樓前。這樓高三層,皆飾以紅綢,門簷雕龍刻鳳華美無比。從門窗看進去,屋裏都點著明亮的燭光,在夜色中很是顯眼。孫觀海雖然看不到窗戶紙裏麵的景象,卻能聽到樓內傳來陣陣女子的嬌笑和絲竹之聲。
雖然沒到過風月之地,但孫觀海還是知道這是書中所說的青樓。
看到司徒浩風正要往裏麵走,孫觀海今天再度遲疑了,“先生,我們要去裏麵嗎?”
司徒浩風也不生氣,轉身笑道:“難道你想在外麵淋雨嗎?”說罷直接推門進了這座紅樓。
孫觀海見到,心下一橫也踏步往裏麵走去。外麵春寒料峭,樓內卻溫暖異常,滿是脂粉和酒水的香氣,讓孫觀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接客的鴇母沒想到雨夜還有新客上門,看到司徒浩風和孫觀海進來了連忙嬌笑著迎了上來,可還沒等她上前說話,就見到走在前麵的高大青年扔給她一塊東西。
她慌亂地將司徒浩風扔來的東西接住,定睛一看不由得愣住了——這東西小拇指大小,成棱柱,八麵,除中間有一赤紅色晶核外,包裹體通透無色,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溫潤的熱力從其上傳來。看著手中的東西,這三十多歲的豔婦竟是愣了。
幾個當值的花棍看來,連忙走了過來,見豔婦手中拿著一根水晶模樣的東西,還以為是來找茬的,為首的花棍立刻就怒了,嗬斥道:“你們兩個呆賊是要幹甚?”
聽到那花棍的嗬斥,豔婦才猛然驚醒,她臉上頓時現出怒意,但卻不是衝著司徒浩風,而是衝那花棍怒道:“混蛋,竟敢對貴客無禮!”
那花棍被罵得一愣,怎麼自己被罵了?
(今天的三更終於到了,都快淩晨三點了,唉,一瞬間有種回到上本買斷文趕稿的趕腳,好憂桑有木有~~今天有點事耽擱了,結果隻能熬夜碼字,悲催啊!不過還好到了,每日三更的承諾沒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