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時,假如己方的兵力不足,就會想方設法減少敵方的兵力,或者,讓敵方的戰鬥力為己所用。我想皇上,會選擇後一種方法。以宮中妃嬪和公主作為人質,借此轄製朝廷百官。皇上,不知我猜得怎麼樣?”郝京妍一邊分析,一邊說道。她說的最後一個辦法,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可能。那樣一來,倒是可以保住其他人的性命。
郝京妍的話剛落,接之而來的是一陣突兀的擊掌聲。陽駱承連擊三次掌,然後朝著她走去,站在了她的麵前。
“保護小姐。”負責保護的士兵,以為陽駱承要傷害郝京妍,抽出手中捂著的劍,衝上前去。
“你們退下。”郝京妍命令,她也一同退了半步,與陽駱承間保持著一段距離。
“朕原以為,歸羽國最難對付的是郝振南,所以想盡辦法把他牽製在槁城。誰知道,他竟然有個更厲害的女兒。算無遺策,聽著真是讓朕覺得有些諷刺。你猜得一點不錯,朕就是要用這些人,來控製住歸羽國。但有一點,朕要糾正一下,不是轄製朝廷百官,而是郝家。”陽駱承邊說邊逼近郝京妍,直到他兩靴子相觸,不能再靠近。他用一種賞識的目光看著她,眼眉邪魅,似笑非笑。
“郝家?”並非是因為寒冷,郝京妍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下。
“沒錯,是郝家。歸羽國的兵馬大權全在郝振南之手,再加上,郝家三代忠良,深得百姓信賴,隻要他為我所用,就不怕安定不了歸羽國。而那些個朝廷百官,在朕眼裏,就是些酒囊飯袋,不足為患。不對,從今往後,歸羽國這個名字已經不複存在,該叫伏晟國。倒是你郝京妍,朕對你是越來越欣賞。”陽駱承笑著,但笑裏藏刀的狠毒,令近處的郝京妍不寒而栗。
可怕,至此,郝京妍對陽駱承的印象,隻有兩個字。那個男人,太可怕了。要用皇家的人,來威脅郝家嗎?正如陽駱承所言,郝家世代忠良,絕不可能棄宮廷於不顧。但那樣,會置郝家於何種的境地?郝京妍不敢想象。
郝京妍的眼眸在劇烈波動,畏懼的看著陽駱承。可她往後退一步,他又近一步,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氣氛,躁動不安。昏暗的天空,卻是毫不預兆的飄起了一片片的雪花。白色的雪片從天而降,仰頭看去,很美,但也很冷,猶如郝京妍那一刻的心境。
而在這個時候,陽駱承卻是脫下自己的外袍,丟給了郝京妍。在露天外站了那麼久,抵不住厚重的寒氣,她臉色很是蒼白。
“穿上。”陽駱承說,威震的語氣,令人不敢違抗。
距離太近,陽駱承溫熱的呼氣噴在郝京妍的臉頰上,她驚慌之下又次往後退去半步。而手中的衣服,郝京妍看了下陽駱承,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穿上了。才一會的時間,她的身體差點凍得麻痹,盡還剩下冰涼之感。果真,她受不了豫京的冬天。
“我郝京妍,可以以我父親之名,在此起誓,隻要皇上不做出傷天害理,有損百姓的事,郝家絕不會反叛。所以,還請皇上放了貴妃和公主們。”事已如此,無力反抗之下,唯有妥協的命。成為王敗為寇,古往今來,都是如此。郝京妍正色的起誓道。
不過,不夠狠,就是郝京妍成不了一個好將的原因。也因為她不狠,所以無法揣測別人邪惡的心。她不知,其實陽駱承在打算利用郝家的時候,同時也為日後肅清郝家的勢力,而留下了一張王牌,歸羽國皇帝元君徽。不過,那是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