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元帥有什麼事請說,若是在晚輩能力範圍內,一定會竭盡全力。”在郝振南身邊呆了一年,齊宿風幾乎把郝振南當做半個父親,要是力所能及,他很想幫他多做點事。
而且,照顧好郝振南,這是唯一一件,齊宿風能幫郝京妍做的事。
“其實,老夫看得出,妍兒很喜歡你。你應該也清楚,她秉性軟,又不喜爭鬥,一旦她入了宮,將意味著什麼?而現在,能幫她避開這一劫難的,隻有你一個人。隻要你在陽駱承之前娶了她,有過夫妻之實,她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不用進宮。
作為父親,老夫是真的希望,妍兒能得到幸福。當做是老夫求你,帶妍兒走吧,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平平淡淡的活下去。”郝振南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請求著,滄桑的眼角,盡是對女兒的疼惜之情。
“對不起,怕是晚輩,要辜負郝元帥的一番厚愛了。有些話,晚輩難以啟齒,隻能說是配不上她。在很早之前,我已經對天盟過誓言,終身不娶。”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齊宿風回道。
隻是,明明已經拒絕過一次,還是當著郝京妍的麵,齊宿風仍是掙紮了一番,才很艱難的說出那些話。他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出了郝振南的房間。
包袱,是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除了三兩件衣服,再無其他。就這樣離開?不去向郝京妍辭行?她昨夜那麼痛心的表情,看得他差一點就心軟了。此時此刻,她應該不太想看到他吧。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從東廂房走到大門口,不會經過郝京妍的房間,就算在途中最近的地方,也僅僅能看到遠處露出的一點屋簷。即使如此,齊宿風還是忍不住,朝那個方向看去。他的速度不快,好似在等待著什麼。不舍嗎?早知道,以前就多看看她,再對她好一點,記住她的一點一滴,那樣,就算離開很遠很遠,分別很久很久,他也能把她牢牢的記在心中。
浮華,是郝京妍的偽裝。齊宿風那張幹淨的軀殼後,又何嚐不是有著無數的黑暗。不同的是,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而他心中藏著的秘密,卻無法承受陽光的曝曬。
他,是不可以娶她的。。。。。。
京妍,對不起。。。。。。一切的錯,都在於我。
離開了,齊宿風背著輕輕的行囊,沒多帶走一件東西。隻是,他好像留下了什麼在郝府。
而那一夜令人心傷的表白,也隻留在郝京妍和齊宿風的記憶中。又被她當做一個秘密,埋藏在了心裏。
到最後,齊宿風會後悔當時的決絕嗎?那天的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不會忘記郝京妍。此生,不會再娶其他的女人。
他,喜歡她,很早以前便喜歡她,應該是在,他問她那道疤痕的那個晚上起吧。但是那些,都不能對她說。
喜歡,並不一定能在一起。
太多無法說出口的事,變成一個個無法解開的結,牽絆起局中的所有人。
。。。。。。
時間重新回到下午。
“這是大婚用的鳳冠霞帔,若是郝小姐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皇上說,還可以再改。”魏應弘一直覺得,有道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他逆著那道視線方向延伸,是郝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