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語,所有的事,是你策劃的對不對吧?”郝京妍直視著侗語,她一雙銳利的眼眸,充滿了憤意。
“奴婢不懂皇後娘娘在說什麼。”侗語答,目光冷漠,麵無表情。
“不用在本宮麵前裝。你找人假扮宮女,把本宮和賀雨薇一同騙去湖畔,然後躲在暗處,用石子擊中了賀雨薇的後背,使她跌進了湖中。是你,害死了她。”郝京妍逼近侗語,一字一句厲聲說著。
證據?證人?郝京妍什麼也沒有。即使有,也僅是些揣測而已。事發在皇宮,能作為凶手的無外乎那麼幾個人,賀泓天、陽駱承,對賀雨薇懷有敵意的人。
身為賀雨薇的父親,在這次的事件當中,賀泓天首先可以排除,再怎麼說,虎毒不食子。至於陽駱承?雖然在事後,郝京妍有看到他表露出來的沉痛,也能確定那是真的。但,陽駱承基於和賀泓天之間的矛盾,有殺人的動機。
帝王愛,曆來最薄情,有幾人,能抵得住權傾天下的誘惑?而且,她和賀雨薇落水時,陽駱承又剛好出現,是預謀?還是巧合?表麵上是去救人,轉化一個思路,也同樣可能是為了殺人。
那個男人,郝京妍看不懂的地方,太多。待定中。
撇開賀泓天和陽駱承,要說還有可能的人,便是侗語。賀雨薇第一次來鳳儀殿的時候,郝京妍有看到,侗語看賀雨薇的眼神裏,有憎惡。那種眼神,侗語在看她的時候,也出現過。
所以,侗語也有殺人動機。並且,侗語事發時不在現場,有找人假扮宮女和善後的能力,有足以致死賀雨薇的身手。動機,條件,她都有,不得不令人生疑。
陽駱承?郝京妍不肯定。但是,郝京妍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侗語絕對脫不了幹係。
而往往,女人有時候的直覺,遠比那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更可怕。
“為什麼要那麼做?”沒等侗語回答,也不需要,郝京妍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她在侗語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漣驚起的波瀾。她放聲質問。
憑什麼,他們有什麼權利,輕易的就剝奪別人的生命?賀雨薇從始至終,什麼也沒做過。
“作為賀泓天的女兒,她就該死,你也該死。本來,我想要殺的人,是你。賀雨薇,不過是個陪葬品。沒想到,她死了,你卻還活著。他,救了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被郝京妍一雙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盯著,侗語知道瞞不住。而從一開始,她也沒打算一直瞞著,即使沒有郝京妍,陽駱承遲早也會知道所有的事。隻是,侗語冷冷的笑容裏麵,有著無限的不甘。她恨,沒能殺死郝京妍。“別以為,你和賀泓天在月室殿的談話,神不知鬼不覺。我在隔壁的房間,都聽得一清二楚。想害他的人,都要死。”
侗語從牙縫中,說出最後一個‘死’字,冰冷的聲音,拖長了的音,像從從幽冥地府中傳出,聽在郝京妍的耳中,她的雙肩,不由自主的顫了幾下。侗語那張風華的臉龐,看著,也讓人覺得幾分驚恐。
侗語想殺的人是她,賀雨薇不過是個附加品?她,才是真正害死賀雨薇的凶手?終於解開謎底,得到的卻是那樣的真相。郝京妍深知宮中的前因、後果,不能用幾個關係,簡簡單單的係在一起。但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更是,對賀雨薇存有無限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