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伯仁,伯仁卻因自己而死。是無奈,也是無力。
人已去,成了改變不了的事實。心緒沉重的郝京妍,把思緒轉向了侗語的後半句話。
那天夜裏預謀的刺殺,侗語全都知道?郝京妍沒想到,從賀雨薇的死,會牽扯出過去了的暗殺。她很是驚訝,但引發的困惑卻是更甚。要是按照侗語說的話,可以解釋當夜陽駱承為何沒有中軟筋散的毒。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早有防備的話,使點詭計,瞞騙她的雙眼,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容易了。
但郝京妍想不通的是,陽駱承有什麼必要,演之後的那出廝殺戲?隻要暗中靜等著殺手,來個甕中捉鱉,完全可以把她和賀泓天一網打盡。
整件事,猶如一團混亂的線,挑出了一個線頭,卻發現,它和某一部分結了個死結,仍然解不開。
“我隻告訴了他,你去過月室殿的事。”看出了郝京妍的疑惑,平日少言寡語的侗語,接著說。
“要是如此,他為何沒有中毒?作為放在鳳儀殿的眼線,關乎主子性命的事,你又有什麼理由隱瞞?”侗語的話,郝京妍不太信,也很難用正常的思維思考。再者,如此的話,不是又把問題帶回了原點。事情,一點點的接近真相,郝京妍反而聽得越發糊塗,問。
“因為,說不說都不重要。那點軟筋散,不入流的殺手,根本奈何不了他。就算到最後,也還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賀泓天實在是太小看他了,注定慘敗收場。”有關於陽駱承為什麼沒中軟筋散的毒,侗語沒有正麵回答郝京妍提出的問題。而是緊接著,把語風轉向了另一處。“而隱瞞?”她停頓了一會,“是想,借賀泓天的手,殺了你。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為一個想要取他性命的女人擋劍,救了你。再之後的事,就和你說的一樣。”
“理由?寧可背叛,也要置我於死地的理由?”郝京妍再問。
“理由?不了解他過去的人,不配呆在他的身邊。你和賀雨薇一樣,都沒資格。”侗語一雙大大的眼睛裏,閃爍著陰狠,不止冰冷,還溶有絲絲的痛意,更是夾雜著濃厚的嫉妒,屬於女人的嫉妒。或許,那才是侗語真正想要郝京妍死和賀雨薇的原因。
女人的感覺,是敏銳的。侗語不說,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她,也深深喜歡著那個男人,一點,不比賀雨薇淺。不同的是,用情的方式。從第一次見麵起,她就喜歡上了陽駱承,算來,應該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她親眼,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變強,變得更強,直到變成今日的君王。隻是。。。。。。
“背叛了他,遲早一死。可我死,也要先殺了你。”侗語的臉龐,快速被一層凶狠覆蓋,體外,亦是籠罩上濃烈的殺氣。侗語話剛末,她步子一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近到了郝京妍的跟前。
郝京妍隻覺一陣窒息,侗語伸出的右手緊緊的掐在了的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