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起,陽駱承早已習慣了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裏,他隻去做他認為該做的事,從不在意別人的誤解,也無所謂別人的不理解。正如那時,暇野茶樓的老人說的一樣,像他那樣的男人,是需要用心去看,用心去聽,用心去感覺。
陽駱承了解郝京妍,可郝京妍少了份去了解他的心。
不過,有解不開的謎,真相也終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真正的陽駱承是什麼樣?是冷漠無情的皇帝?還是賀雨薇筆下所寫,是個燦爛無邪的小男孩?十幾年前,又發生了什麼事,致使他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在準備實施計劃中第二步前的一個晚上,郝京妍見到了一個人,得到了很久以前,就想要知道的真相。隻是她想不到的是,真相竟是那樣。。。
花銀偶爾在鳳儀殿出現,多數時間在外,用她自己的辦法,傍敲側擊的了解隱梵宮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也就這個理。
那天晚上,郝京妍獨自在鳳儀殿。
“皇後娘娘,殿外有人求見。”外麵的宮女進來,向郝京妍稟報。
“什麼人?”郝京妍沒有當即回絕,越是在風尖浪口上,越要小心為上。她問。
就寢的時辰,什麼人會這麼晚來求見?陽駱承?那個男人要進來自己會進來。某個嬪妃?或是春陽公主?不可能,亥時過後,後.宮妃嬪便禁止隨意走動。那會是誰深夜拜訪?短暫的時間內,郝京妍快速的分析了一遍,毫無頭緒,然後她在心中起了一陣狐疑。
“是個男人。”宮女老實的答。
“男人?”聽到宮女的回答,郝京妍有點驚訝。宮中有規矩,後.宮的女人不得私自會見男人,白天都不成,更別說是晚上。再說,要是男人,宮女直接會擋了回去,也不會入殿來稟報。除非,那個男人的身份很特殊。她再問。“什麼樣的男人?”
“奴婢在宮中從來沒見過,也不是朝中大臣,但是,他手中拿著皇上的玉牌。見玉牌如見皇上,所以奴婢不敢攔,隻說夜已深,不知皇後娘娘睡是否已經睡下,先進來通傳一聲。”宮女還算機靈,沒有擅自做主。皇後深夜會見男人,要是中途發生點出軌的事,這罪名要擔待下來,一個奴婢也可吃不起。
有玉牌。。玉牌在手,如同皇帝親臨,這可不是普通的權利。對於這突然出現的男人,郝京妍忽的有點好奇。
“傳他進來。”郝京妍說。在這宮中,最危險的人近在眼前,她又有何人不敢見?
宮女出去後不久,一個男人特有的渾厚的腳步聲,緊跟著傳來。
不過,來的卻是個郝京妍極盡腦力,也想不到的人。
第一眼見到那個男人的臉時,郝京妍以為是陽駱承,因為,不論是身段還是容貌,他都和陽駱承很相近。但是,郝京妍很快便發現,他和陽駱承間存在的差異。
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衣,仿佛從濃霧中走出,輕柔的神情,恍如不食人間煙火,有種脫離世俗的超然。那是個溫暖的男人,看著他,會讓人不自覺中卸下心防,放下戒備,就和當初的齊宿風給郝京妍的感覺一樣
若把陽駱承比喻成堅不可摧的冰塊,他,就是冰融化後的綿綿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