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陽駱承和夏侯丘的正麵相對(1 / 2)

“好難受,不要這樣。”郝京妍被吻得窒息,難以呼吸,她用兩手頂住陽駱承的雙肩,掙紮道。她不想那樣,不想讓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填充進其他的雜質。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陽駱承,鬆開了郝京妍,他對她說。

四目相對,某些感情的波動在傳遞著,而郝京妍和陽駱承,卻是陷入沉默中。

至少是陽駱承,需要一點點時間,來緩衝今日發生的事。

“我去處理一些事,你早點睡。”陽駱承扯過被褥,蓋在郝京妍的身邊,溫柔的在她眉心吻了下,離開了。

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偌大的鳳儀殿內,隻還剩下郝京妍一個人。而她,側躺在床榻上,久久的凝望著,陽駱承遠去的方向。

沉寂了很久很久,殿內才再次響起聲音。

“來人,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郝京妍坐起身來,對著殿外喊道。她,是陽駱承的女人,隻屬於他一個人。郝京妍要洗盡,夏侯丘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跡。

很快,宮人把澡盆和熱水一起製備好,還在水麵灑滿了清淡的花瓣,是白色的茉莉花,而非紅色的玫瑰,郝京妍不喜歡那妖豔的顏色。

“娘娘,奴婢幫您寬衣。”四周的空氣,被熱騰騰的水汽蒙了一層,站在裏麵的人,也被熏得有些朦朧。一名宮女對著郝京妍說道。

“你們都退下。”郝京妍對著伺候的宮女道。

“是。”呆鳳儀殿那麼久,宮女們都已經習慣了郝京妍的脾性,聽到命令,她們略低著頭,全都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殿內,又僅留她一個人的時候,郝京妍緩緩褪去身上的衣物,把它們好生的擱在一旁的衣架上。她抬腳,踏上矮凳,進到裝滿熱水的澡盆中,把身子全部泡進水裏,讓柔和的水,洗掉她身上被夏侯丘撫弄過的印記。

直至泡到皮膚發白,水失溫到冰涼,郝京妍才起身。她伸出右手,撫摸在肩頭上,那裏,有一道好了的傷疤,是陽駱承要她那一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牙印。咬得好深,比她當年為了不進宮,在臉上劃的那一道傷還要深,怕是齊宿風醫術再高明,也祛除不了。

郝京妍知道,陽駱承是為了要她一輩子都記住他,才那麼狠狠的咬她。咬得越深,就說明,他對她動的情越深。

放心吧,就算是她父親的親生兒子,她也絕對不會背叛。當有一天,不得不做抉擇的時候,她或許會選擇讓夏侯丘活下去,但是,一定會陪著陽駱承一起死。她不會忘記,她和他許下過的諾言,不離不棄,生死相許。

不過,那一夜,郝京妍一直等,一直等,陽駱承都沒有回來。

另一處,禦書房內亮著燈,陽駱承站立在書桌之後。要想把一切撥回到昨天之前,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解決清楚夏侯丘的事情。

“夏侯丘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禦書房內,還站著另一個人,正是押走夏侯丘的黑服男人。陽駱承問道。

“押進地牢後,夏侯丘很安分的呆在裏麵,看不出有逃走的打算。”黑服男人正麵對著陽駱承,有些畏懼的回稟道。

皇宮,表麵上看起來金碧輝煌,背地裏卻是汙濁不堪。而在那一座座壯麗的宮殿下,不知藏有多少暗室,還有地牢。夏侯丘被押進的便是宮廷地下,其中的一座地牢。但凡地牢,都是陰冷和殘酷的結合體,關押夏侯丘的地牢,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守衛比天牢相對要弱很多,憑夏侯丘的身手,想走,絕對不是件難事。

而陽駱承這麼做的目的,也是製造機會,讓夏侯丘走。可夏侯丘,偏是不讓陽駱承如意。

“他就真不怕,我殺了他。”陽駱承眼中泛起一層凶狠的冷芒,用冷至極致的聲音說道。 “去查郝家十八年前,發生過什麼事,以及夏侯丘的身世。還有,齊宿風的近況。”

在交代完黑服男人之後,陽駱承徑直出了禦書房,很快,他的身影便融進夜色中,消失不見。陽駱承不在意有人蓄意謀他的江山,而本來這個天下,就是能者得之。但是,他絕不容許有人碰他的女人,要是什麼也不做,他陽駱承就算不上一個男人。

在皇宮一塊相對僻靜的地方,陽駱承再度從黑暗中走出。他麵前,是一座座不知從哪裏移植來,縱.橫交錯,相連著的假山。陽駱承從一個夾縫口走進,穿行在錯中複雜的山體內,約走到整片假山的中部,陽駱承停住了腳步,他動手扭動山壁上一塊凸起的石塊,‘轟’,一聲機械的聲音,響在夜裏。但是,卻被旁邊,從山頂上落下的水聲所湮沒。

山體開了一道門,從裏麵,透過一點點紅亮的火光,陽駱承走進去之後,石門再度合上。

地牢本為一處天然的岩洞,不是很大,百來平米左右,但放在深宮中,那也是相當大的一個工程。陰冷、腐朽,亦是很潮濕,汙濁的地麵附著烏黑的泥土,邪異的顏色,顯然摻了不少的鮮血。但是,空氣中卻沒有彌散多少血腥味,多半是前人累下的血跡。因為,至陽駱承發現這座地牢後,並沒有用多少回。和皇宮裏的地牢相比,他更喜歡銅牆鐵壁,暗無天日,黑到令人絕望的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