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把劍收了吧。他要想對我不利,剛才就出手了。”若夏侯丘偷襲,她已經死了。郝京妍再次對馬禦說道,那耀目的劍芒,晃得她的眼睛有點難受。隻是,她想不明白夏侯丘來這裏的目的。難不成還想要再利用她?別說馬禦不準許,她也不會答應。她絕不容許,類似上次那樣傷害陽駱承的事,發生第二次。
“娘娘,小心點。”馬禦打量著夏侯丘,見夏侯丘一身便衣著裝,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躊躇了會,馬禦仍擋在郝京妍和夏侯丘中間,卻是右手一揮,直接把劍插.入了不遠處平放在石椅上的劍鞘當中。
“來找我,什麼事?”三人的位置,並不在一條筆直的水平線上,馬禦的位置上稍微向右邊移了點。郝京妍用一雙內斂的眸子,直視夏侯丘,她極力的想要看穿他,卻是又一次失敗了。郝京妍不做其他的掙紮,直截了當的問道。而她一早浮動起的那些不安分,似來自於夏侯丘,似乎又不全是。
“要是我說,被關得太久了,想出來活動一下筋骨,然後便來到了這裏。你信嗎?”夏侯丘道,他冰冷的聲音,不帶有人的溫度,更沒有感情的波動,令人判斷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明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陽光無限,可站在夏侯丘近處的郝京妍,卻是感覺到陣陣的寒氣,刺骨的凜冽。仿佛,夏侯丘是塊連熾熱的陽光,也撼動不了分毫的寒冰。寒,乃他的屬性,亦是他的本質。
“要是你能放棄那些,我信。”郝京妍沒有虛假,淡淡的容顏卻很認真,她看著夏侯丘的眼睛道。她是,真的很想去相信夏侯丘,就像,相信自己的親人一樣。
“勸陽駱承放棄,對你來說要更容易一些。”夏侯丘那冰得不能再冰的眼底,有漸起一層極其微弱的波瀾,可它相對於那些堅不可摧的寒冰,實在是太弱了,弱到別說別人,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在郝京妍說出那個‘信’字時,他的心裏曾劃過那麼淺淺的一道漣漪。夏侯丘照舊沒有要退出的意思,他不留餘地的道。
“他無意於做皇帝,但為了天下人,他必須要征討整個大陸。告訴我,你做這一切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夏侯丘決心要爭奪天下,而郝京妍,則是不拋棄,也不放棄夏侯丘。
再堅硬的冰塊,不能一下子融化它,郝京妍就一點一點的融,直至找到,包裹在層層寒冰下,夏侯丘那顆作為人,而非利刃的心為止。那,就是她的信念。
“知道理由,你隻會更絕望而已。”夏侯丘道。
絕望?還有什麼,比夏侯丘和陽駱承互為敵人,拚個你死我活,更令郝京妍絕望的事。郝京妍不懂夏侯丘口中的絕望指的是什麼,卻看得出,他不會像她言明其中的緣由,她也沒再問。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郝京妍對於夏侯丘,有著很多的琢磨不透,而對於他的突然到來,她有著幾分奇怪。夏侯丘不是那種會沒事閑逛的人,走每一步,都有著自己的算計。他來到鳳儀殿,單純是來看她?郝京妍自然不會那麼以為。
“正式交鋒之前,理應,先下封戰書。”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夏侯丘有過小小的停頓,說道。
“那麼說,之前的那些隻是小試牛刀?”正式?聽到那兩個字,郝京妍的心,像被重物重重的撞擊了下。通.奸一事,險先給她和陽駱承,造成無法愈合的傷害。而那,還不算正式嗎?夏侯丘到底想做什麼?還要怎樣,才算是他說的正式。郝京妍本就凝重的眉宇,又沉了幾分。“既是挑戰,你應該給陽駱承下,而非來到這裏。”
“我是無所謂,就怕,他不是很想再見到我。”夏侯丘冷言道。
有無力的歎息,但許久,郝京妍隻是靜靜的看著夏侯丘,卻是一句也沒有說。就像在長亭宮的時候一樣,他在院子裏練功,而她,則是一言不發的默默的站在遠處。
“你當真確定,我就是夏侯丘的兒子?”是夏侯丘先打破了沉靜。
“是。胎記可以騙人,眼睛可以騙人,但是,相處時的感覺,不會騙人。在你身上,我又看到我父親的影子。”郝京妍回答。
“那又是有一天,你發現,自己被自己的所謂的感覺,欺騙了呢?”夏侯丘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一錯到底吧。”郝京妍說。在夏侯丘沒入宮前,她和他隻是兩個陌生人,牽連的關係一斷,便可重新回到起點。可如今,不一樣了,一個多月時間的相處是真真實實,就算所有的事,是一場誤會,郝京妍的心裏,卻是默認了夏侯丘的存在。
這一次,史無前例的,夏侯丘有過少許的沉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