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陽駱承不能給夏侯丘有機可乘,接近郝京妍。在皇宮裏,都能發生那樣的事,何況是出了宮,陽駱承絕不容許。
“你先派人去到平城,接替馬成東的職務,收編城主府。沒朕的命令,不許動馬成東,其他的,一切見機行事。”暫時,陽駱承也隻能做這些。
“屬下馬上去辦。”程雲深知,陽駱承現在是進退兩難,他也不強逼他馬上決斷。
“等等。”在程雲準備走之前,陽駱承叫住了他。
“你去尋一處隱蔽的地方,明天晚上,悄悄的送鍾雨荷出宮。”陽駱承命令。
“是。”程雲應道,轉身出了禦書房。
被黑暗侵蝕的禦書房,最終,隻剩下陽駱承一個人。馬禦說的那些話,他字字聽在心裏,郝京妍眉梢溶著的傷色,他也全都看在眼中。事情發展越來越亂,越來越難以控製,接下去的事誰也無法預料,但唯有一點,陽駱承不能再讓郝京妍受到傷害。
他清楚,他不能失去她。
可事情,能那麼順利的發展嗎?是在第二天,容不得人喘息,衝出軌跡的事發生了。
第二天的下午,敵人又一次有了動作。
鳳儀殿,和前兩次一樣,一個宮裝打扮的宮女,沒有通傳,擅自進到了殿內。
“酉時,鳳儀殿外,未央湖畔,帶上馬禦。”宮女用冰冷的聲音說道,說完,也不等郝京妍的答複,轉身便離開。
可這回,傳信的宮女沒走成,被突然出現的馬禦擋在了殿門口。
“回去告訴夏侯丘,不要總躲在背後玩花樣,要還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的站出來。”一番打鬥,馬禦製住宮女,他右手掐在宮女纖細的頸脖,憤怒的說道。
“記住我剛才的話,不去,你會後悔。”宮女沒在意自己的處境,更沒有袒露出絲毫的懼意,她冷眼掃視了一下馬禦,轉向郝京妍。宮女沒有起伏的聲音,卻是逼人驚恐。
“馬校尉,放了她。”郝京妍道。
那些宮女,不過是夏侯丘手中的棋子,少了一個,又會有另一個補上,不會傷及夏侯丘分毫。既然如此,殺和不殺,又有什麼區別?而她,卻不想再有血染上鳳儀殿內。這裏,有著她很多的記憶。
馬禦鬆手,宮女冷漠的走了出去。
“娘娘,夏侯丘這次又在謀劃著什麼?”每次關聯到夏侯丘,都不會是什麼好事,馬禦滿是擔憂的問。
郝京妍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而這一次,還把馬禦一起叫上。夏侯丘,你究竟又想要做什麼?
夏天,天黑得比冬天要晚。但外麵的天色,還是比晌午的時候,要陰沉得多。指定的酉時,很快就要到了。透過窗子,郝京妍凝望著外麵的天,忽然間,她的心莫名的變得異常的不安,好像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
“娘娘,你留在鳳儀殿,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馬禦說道。雖然猜不透夏侯丘在圖謀什麼,但是,這無疑是個陷阱。馬禦不能,再讓郝京妍往裏麵跳。
“有你陪在身邊,萬事小心一點,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郝京妍說著,站起身。她清楚,夏侯丘的冷血,也深知,他會說到做到。不去,會後悔嗎?夏侯丘早已,把她逼得沒有了退路。
“娘娘,要不,去通知皇上一聲,再做商議。”馬禦知勸不了郝京妍,他退一步道。
“時辰馬上就到了,來不及了。”容不得郝京妍選擇,每一次,夏侯丘從一開始,就把所有的細節都算計好了。從宮女來傳話,到約定的時間,根本不夠她去從長計議。郝京妍說道。
“娘娘,把劍帶上吧。”馬禦指的是郝京妍的軟劍。
“不必了。”郝京妍道。她那點武功,在最巔峰級的對決中,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切小心點。”已經別無選擇,馬禦緊跟著郝京妍出了鳳儀殿。
未央湖嗎?通過鳳儀殿外的一條長廊,盡頭,便是未央湖的一條分支。身後的石板路上,輕盈回蕩著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可是,在踏上長廊木板之前,郝京妍前行的腳步,像是被釘子釘住,滯留在原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