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食過早點,夏侯丘命店小二準備些了幹糧和水,兩人又開始啟程了。不過,不是縱馬而去,而是徒步而行。
要是哪裏?終點又在何處?夏侯丘不說,郝京妍不知道。
依舊是向北行進,幾日後,夏侯丘和郝京妍來到清水縣。步行了將近二十天,他們仍身在伏晟國的境內。
“鍾雨荷,不會傷害陽駱承嗎?”行走在熙熙攘攘大街上,郝京妍卻是把所有的喧囂摒棄在外,沉默了幾天的她,終於再問。
“我沒交代她做任何傷人的事。有關上次下毒,隻是借用了她給陽駱承下廚一事。為的是,引發你和陽駱承之間的矛盾。”夏侯丘答。
“那後麵那件事呢?假如那天下午,我和馬禦沒有去湖畔,你要做什麼?”郝京妍再問。
“你不出現,那鍾雨荷,死。再讓陽駱承重溫一次,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死在麵前,卻無能為力的痛苦。但是,對你來說,其實是件好事,怎麼說,在你和陽駱承之間,沒有了其他人的阻礙。”夏侯丘麵無表情的說道,好像在他眼裏,人命是件再微不足道的事。
在同一個地方,再經曆一次同樣的事,郝京妍難以想象,陽駱承是否還能承受得住?殺死鍾雨荷嗎?對於夏侯丘的殘忍,郝京妍有憤怒,更多的是震驚。
鍾雨荷對陽駱承,是無害的嗎?正視著旁邊一同走著的夏侯丘,他不像在說假話。感受著他的冷血和無情,郝京妍又暗中下了另一個決定。他說,是去天涯海角嗎?那她就陪著他。要麼,先磨掉夏侯丘身上所有的戾氣,要麼,在他再添殺戮之前,殺了他。她以後的生命,就為這一件事而活。
至於陽駱承,他還有陽顯名,還有鍾雨荷,應該不會孤單。再久一點,或許,就會忘了她吧。
“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奪取天下?”這不是郝京妍第一次問夏侯丘那個問題,她隻是想要確定,僅僅一個天下,真能讓人為之瘋狂,泯滅人性嗎?
不過,還沒等夏侯丘作答,從後麵追上來兩個耀武揚威的家仆。
“小子,我家小姐在天羽閣二樓坐著,邀你一起品茶,走吧。”兩個家仆一上來,就擋住了夏侯丘和郝京妍的去路。
“馬上讓開,我不說第二遍。”前路被擋,夏侯丘不得不停住。他微慍,用一雙閃爍著冰藍光芒的眼眸視著兩個家仆,他道,聲音也是異常的冰涼。
雖然,夏侯丘還未動手,但身處在一邊的郝京妍,明顯察覺到,從他體內迸發出一股濃鬱的戾氣。
“我家小姐邀你品茶,是看得起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兩家仆平日定是囂張跋扈慣了,一副狗仗人勢,頤指氣使的衝著夏侯丘說道。
“可我,偏喜歡吃罰酒。”夏侯丘說著,渾身的氣勢也跟著變了,籠罩上一層令人驚恐的殺氣。這些年來,還沒有誰敢在他麵前如此的放肆,就算是齊下國的皇帝,見著他,也得避退三分。夏侯丘哪裏容得,兩個狗奴才如此叫囂。
說時遲那時快,夏侯丘曲起右手五指,就要動手。可是,在他徹底理性被血腥吞噬時,郝京妍抓住了他抬起的手臂。
“不要殺人。”郝京妍求夏侯丘。
“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沒用。”夏侯丘說道,手卻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們今天死,還是明天死,我不管,也不想管。但是,不想你殺人。”郝京妍仍抓著夏侯丘的手,她說道。
“怎麼,想動手。”見夏侯丘和郝京妍兀自說著,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其中一個家仆怒了,說著,卷起兩袖,就欲動手。
“賈三,丘五,我讓你們把這位公子請上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從後麵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從那話可以判斷出,是那兩家仆的主子。
“小姐,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不受點教訓,不知天高地厚。”叫賈三的家仆沒好臉色的瞪了一眼夏侯丘,對著女人說道。
“你還說。”女人嗬止住了賈三。她繞到夏侯丘的麵前,打量著他,一雙圓大的眼睛裏,透著毫不掩飾的傾慕之意,想來,是看上夏侯丘了。
那也是,拋開種種的因素,像夏侯丘那樣形貌出類拔萃的男人,又有著與生俱來的氣魄,別說小小的清水縣,就算是皇城豫京也難找出幾個。古來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卓爾不群,又年紀輕輕的男人,自然也得女人青睞。隻是,多數的女人因羞澀而難以啟齒,沒有這個女人那麼大膽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