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陽駱承追蹤而來(2 / 3)

“哥哥,我也要吹。”小女孩也撿來一片葉子,放在嘴邊。

“這片葉子太小了。”夏侯丘說著,撿了另一片大片的,完整的葉子給小女孩。然後,一步一步的教小女孩怎麼做,還一邊示範。“用嘴抿住葉子的邊緣,吹的時候,慢慢移動葉子,不要太用力,也不要把葉子沾濕,就像這樣。”

小女孩試了幾次,曲子沒吹出來,卻是能吹出聲音,她很是歡喜。

就這樣折騰著,小女孩鬧到很晚,在婦人的幾番催促之下,這才睡去。

“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婦人對夏侯丘抱歉的說道。

“沒事。”夏侯丘答了一句。

“兩位的房間我已經裝備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早點歇息。要是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婦人說著,領著郝京妍和夏侯丘去整理好的房間。

夜闌人靜,婦人一家都睡去了,郝京妍和夏侯丘呆在同一間房內。床榻上有兩個枕頭,卻是隻有一床被子,看來,婦人真的是以為他們是一對夫妻。誰也沒有先睡,氣氛有些微妙。

“你睡在這裏,我住客棧。”夏侯丘沒動床鋪,他說著。

郝京妍沒開口說話,亦是沒有挽留,任由夏侯丘打開門,又走了出去。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一入夜,夏侯丘便離去。其間,郝京妍想過要偷偷逃走,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夏侯丘既然能安心的把她留在這裏,自然做了準備。而她此時,也不是一個人,她怕萬一夏侯丘一個變臉,傷害到她腹中的孩子。回去?她唯一能做的,隻有遠遠的遙望那個熟悉的方向。

喝了三天藥後,郝京妍的身子基本上穩定下來,是那天早上夏侯丘整理好東西,告便了那戶人家。臨行前,夏侯丘給了婦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這可使不得,實在是太多了,夏先生還是收回去吧。”婦人推拒道。五百兩銀子,在小戶人家,那是很難想象的一個數字。

“拿著吧。”郝京妍勸說道。那些銀子,夏侯丘根本不會放在眼中。

“這幾天,桃桃玩得很高興,要不是你們急著走,我真想再多留你們些時日。這些銀子,真是不用了,孩子她爹經營的那家綢緞店,夠我家吃喝的。”婦人很樸實,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把銀票又塞回了夏侯丘的手中。“再說,一下子多出那麼多銀子,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花。”

“娘,哥哥姐姐他們真得要走?你把他們留下吧,反正,我家房子大。”小女孩撅著個嘴,顯然很是舍不得。她說著,去拉夏侯丘的手。“哥哥,留下來吧。要是你走了,就沒人陪我玩蹴鞠,和教我吹曲子了。”

“桃桃,不可以這樣,哥哥姐姐們還有自己的事。”婦人拉過小女孩,說道。

“我不要。”小女孩怎麼都不依,圓圓的眼睛,瞬時就紅了起來。

“你們先走吧,這孩子,過後就會好的。”婦人對夏侯丘說道。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夏侯丘先是對郝京妍說,後才轉向婦人,“我有件東西打算給桃桃,忘在屋裏忘記拿了。”

說著,夏侯丘又回去了,小女孩掙脫婦人的手,跟著跑了進去。等夏侯丘再出現時,小女孩也不再哭鬧了。郝京妍看了看夏侯丘,再看了看小女孩,總覺得有些奇怪。而且,這幾天,夏侯丘根本就沒住過這裏,更沒什麼東西落下。但是,不管怎麼樣,夏侯丘能不排斥小女孩的接觸,說明,他的心還是活著的。

又一次啟程了,郝京妍都快忘記,這是她出宮後,經過的第幾個縣城。

但這一回,不是徒步,夏侯丘找了一輛馬車。郝京妍自行坐到了馬車裏,夏侯丘坐在馬車外,手中抓著韁繩,速度不是很快,就這樣,那天早晨,兩人離開了禹州城。不過,駕著馬車出了城後,依舊是向北行進著。郝京妍總覺得,夏侯丘是有目的地的走著,但是,她沒問。

“桃桃,哥哥給了你什麼?”等馬車駛遠後,婦人問小女孩。

“是這個,還有這個。”小女孩攤開兩隻手,左手抓著一隻竹子編織的螞蚱,右手是用紙疊的一隻小船,紙的一麵還印著些圖案。“哥哥說,等我能把整首曲子吹出來,他就來看我。”

婦人拿過那隻紙船,攤開,竟然是那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等她再想去追夏侯丘和郝京妍的時候,那輛馬車早沒了蹤影。

另一邊,同是那一天,日夜兼程的陽駱承,來到了清水縣。第一站,他去了興全客棧。

“客官,這就是十幾天前,那兩位客官住的那間房。”店小二引著陽駱承,去到夏侯丘和郝京妍開的上房。

“他們沿途來,都是住在同一間房裏麵?”等店小二走後,陽駱承看了眼房內的擺設,裏麵經過整理,早沒有夏侯丘和郝京妍來過的痕跡。陽駱承的眼眸,在劇烈起伏著,要不是極力克製,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他問隨行來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名字叫賀冥啟。

“是。”賀冥啟躊躇了會,才答。因為他清楚,同住一間房,那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