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交換人質(1 / 3)

另一邊,夏侯丘重回豫京後,在城西淩源府呆了兩天,卻一直沒有任何行動。

“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會苟活。”郝京妍說的每一句話,還有她說那句話時的堅定的表情,夏侯丘都清楚的記得。他知道,郝京妍說得到做得到。所以,有些事,夏侯丘得好好想想。

傍晚時分,夏侯丘推開廚房的門,走了進去。食桌旁的地麵上,淩亂的散落著一堆碎瓦片,是那天,他從屋頂竄離時所造成。之後,沒有人再來過這裏,裏麵的一切,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夏侯丘的臉龐,由水缸移向灶台,再轉到食桌,似乎,那點點滴滴,還彌留有郝京妍的氣息。他深邃的眼眸裏,淌出一絲懷念。

“主子。”

一個聲音的響起,打斷了夏侯丘的出神,來人是魏應弘。兩個月前,夏侯丘連個交代也沒有,突然失蹤,魏應弘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這裏來。

“屬下希望主子能說明一下,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魏應弘問。

“我做什麼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夏侯丘的神色,再度被冰寒所籠,他直視著魏應弘,不怒自威,逼人畏懼。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給陽駱承致命的一擊?”魏應弘再問。當初,他投靠夏侯丘,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插手陽駱承的事。”怎麼說也共事一場,夏侯丘回答。

“為什麼?”魏應弘問。

“那不是你該問的問題。”夏侯丘眼眸鋒利,不再答。他那不太算得上溫和的表情,隻有麵對郝京妍的時候,才會有。

說罷,夏侯丘不再理會魏應弘,對他而言,所有人的存在,不過是他操縱的棋子而已。郝京妍的闖入,是一個意外。自然,夏侯丘不會把棋子放在眼裏。郝京妍,想起她,夏侯丘心底湧上一層擔心。

霍振英,我絕對,要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夏侯丘的眼瞳,完全附著上寒光,他擦過魏應弘的肩,朝著廚房外麵走去。

“是因為郝京妍?”魏應弘在夏侯丘的身後,大聲的問道。隻是,夏侯丘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魏應弘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夏侯丘和郝京妍一同消失,不可能沒有關係。之前,夏侯丘對待郝京妍的態度,那其間的微妙,魏應弘感覺得出。為什麼,又是那個女人,讓他舍命追隨的兩個男人,都為之改變,魏應弘真的很不甘心。

“郝京妍。。。”魏應弘口中狠狠的念著那個名字,陰沉的眼瞳,潮湧起劇烈的凶狠。

是在那天晚上,宮中的春陽公主收到一封信。

“明日戌時,一個人來城外紅岩客棧。夏侯丘。”

斜靠在床頭的春陽公主,拿著手中拿著那封隻寫了短短幾個字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夏侯丘終於來找她了。春陽公主麵容裏有的是激動,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彎起,她笑了。

翌日,春陽公主難得早起,她命侍女把她所有的衣裳,全都拿了出來,春陽公主選了一套紫色。接著,是精心的描眉打扮。她要,夏侯丘看到最美的她。

常言道,等待是最令人煎熬的一件事。單單一個早上,春陽公主隔沒多久,就問一遍侍女現在是什麼時辰。侍女有些奇怪,但春陽公主自己不說,根本沒人敢問。就這樣,是辰時到巳時,再到午時,再道未時,時間比烏龜爬得還要慢。那是,春陽公主覺得最漫長的一個上午。

酉時未到,春陽公主再也按捺不住想見夏侯丘的心情,她屏退了所有的宮人,獨自出了皇宮。

出了城門,往前再走三裏路,便是紅岩客棧,夏侯丘早已等候在那裏。他,豈是個會受人威脅,任由擺布的人,霍振英實在是太小看他了。

“夏侯丘。。。”春陽公主一走進客棧,便迫不及待的在裏麵找尋。夏侯丘坐在靠窗的位置,很顯眼,春陽公主一眼就看到了他。在見到夏侯丘的那一刻,她的心,竟快速的跳動起來。春陽公主是恨夏侯丘,但恨的反麵,是斬不斷的思戀。她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他,有多喜歡,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來見我的事,有其他人知道嗎?”相對春陽公主的喜悅,夏侯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問。

“連我的侍女,我也沒說過。”春陽公主不介意夏侯丘的冷酷,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麼都不在乎。

“陽駱承呢?”夏侯丘再問。他之所以在暗中行事,就是不想引起陽駱承的注意。夏侯丘不希望,陽駱承再和郝京妍有任何的交織。

“就算我死在皇宮裏,他也不會過問。”春陽公主語氣裏,帶點恨意。

馬車和幹糧,夏侯丘早叫人準備好。確定沒有人在暗中跟蹤,夏侯丘帶著春陽公主,連夜啟程。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中途,春陽公主有問。

“順陽。”夏侯丘僅答了兩個字。一路上,他沒再同春陽公主說過半句話。

正如春陽公主所言,對於她的事,陽駱承完全不放在心上。是過了三天,隱梵宮的侍女覺事態嚴重,才去稟報了陽駱承。

“皇上,三天前,春陽公主出宮後,再也沒有回來。”禦書房,得到消息的程雲稟報陽駱承。

自從得知郝京妍和夏侯丘生活在一起後,陽駱承便再也沒有去過鳳儀殿,同時命令程雲,不許擅自去查郝京妍的事。他把和她的牽絆,親手斬斷。把對她的想念,全都摒棄在身體之外。陽駱承想著,久了,忘了,便不會再痛了。

“是她自己出宮的?”陽駱承翻看著手下的地圖,頭也未抬的問。顯然,對春陽公主的事,他漠不關心。

“按侍女的話說,是春陽公主自己出了宮。”程雲答。

“那就不用管了。”陽駱承冷冷的道。

“可再怎麼說,她也是齊下國的公主。屬下認為,還是去找一下為好。”程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