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霍振英第一眼看到她時,會那樣的失神。畫像上畫的人,簡直就像是另一個她。看著畫中的人兒,郝京妍的手,連同著心也一並顫了下。
那是一張黑白的全身畫,背景就在郝京妍剛才走過的院子裏。隻是,畫像中的樹木,要比現在矮得多。那是一棵梨樹,春天,梨花綻放,隨風飄落的花瓣,如同下雪一般。樹下,站著一個身形蹁躚的女人,女人穿了件白色的衣裳,淡淡的容顏,很美。隻是,女人笑著,眼眸間,卻存著若隱若現的憂鬱。整幅畫,也因此流露出一份傷感。所有的白,渲染出一層淺淺的淒美。
不知為何,看著畫像中的女人,郝京妍的心有點疼痛。
“她。。。”郝京妍的麵容裏,還殘留有不置信,她抬頭看向霍振英。是震驚吧,她從未想過,這個世上會有人和她如此相似。不,似乎還不僅僅是長得像而已。明明是沒有見過麵,沒有任何牽連的兩個人,但是,畫裏人積鬱的那些惆悵,郝京妍卻仿佛能感同身受。好奇怪的一種感覺,她也解釋不清楚。
“朕一生裏,唯一喜歡過的一個女人。”霍振英仍凝視著那張畫,他說。
“她是怎麼死的?”郝京妍問。李雨霏死於霍振英登基前,又加上過去了十幾年,有關她的傳聞並不多。即使不可能有什麼牽連,但是,郝京妍還是想多了解一些李雨霏的事。
“病死的。”霍振英說道,那些陳舊的記憶,一點點的被掀開。“那一年,父皇病重,權利的爭奪由暗轉明,其中的黑暗和殘酷,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硝煙彌漫,齊下國境內,處處凶險萬分,為了不讓雨霏因此而受到傷害,朕決定,把懷有四個月身孕的她暫時送離順陽。於是,命人暗中把她送去了豫京。這一別,便是半年多,等國內的形勢穩定下來,朕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雨霏接回來。而那時,孩子已經出世,是個女孩。再見雨霏,朕比得到皇位還要高興。不過,雨霏卻是一病不起,朕請了很多的大夫,也查不出病因,最終,她沒能撐到朕登基的那一天。”
“豫京?”聽到霍振英提到那兩個字,郝京妍的神色驟然一變。她問。
照霍振英的描述,李雨霏是在豫京生產,而根據時間來推算,夏侯丘也是在那期間出生,一切,隻是單純的巧合嗎?
“當時,雨霏的師兄身在豫京,朕寫了封書信,請他代為照顧。”霍振英沒注意到郝京妍的異常,他回答。“都是朕的錯,要不是朕一心想要奪皇位,一直陪在她身邊,雨霏也不會死。”
豫京、李雨霏、春陽公主、元楚嬅、夏侯丘。。還有她自己,一連串的人和事,在郝京妍的腦海中交錯著,她的思緒有些混亂。
“為什麼,要和我說那麼多?”郝京妍問。作為敵對雙方,霍振英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失常。僅僅是因為,相貌相像嗎?
被郝京妍那麼問,霍振英才發覺,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說了那麼多。那些,都不曾和霍春陽說起過的往事。那是為什麼?是覺得郝京妍身上,有著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氣息嗎?沒有理由,他莫名的想去接近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