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目的,並不僅僅在於此。
夜深之時,賀樹盛潛入郝府,在盜走出生才三天的嬰孩的同時,還有意驚動了郝振南,以便他和李雨霏,下一步計劃的展開。郝振南追趕而出,在快追到賀樹盛的時候,等在那裏的李雨霏抱著自己的孩子,攔路橫出。表麵上,看似是為了救賀樹盛,實際上,李雨霏想要把自己的孩子,寄養在郝府。為了不讓郝振南生疑,李雨霏不惜把自己的女兒,丟向空中。那時的她,也不過才剛出生十五天。殊不知,郝振南要是沒有去接,那個孩子必死無疑。
恰好當時,豫京一代,時常有剛出生不久的嬰孩被盜。郝振南把搜索的範圍,定在人販子身上,一開始便找錯了方向,自然不會有所獲。而他再怎麼想,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會是如此的不堪。蒙在鼓中的他,更是把敵人的女兒視如己出,撫養成人。”
“不可能。。。雨霏絕對不可能做那樣的事。”霍振英搖著頭,他不信。繼而,他又恢複了冷靜。“說那麼多,你就是想要朕放過郝京妍對吧?”
“哼。。。”夏侯丘冷哼了下,有鄙夷,有憤恨,亦是有無奈。明明,郝京妍什麼也沒有做錯,卻要因連麵都沒見過的父母,背負本不該屬於她的一切。就連那所謂的生辰,那微乎極微的幸福,也是借用他的。夏侯丘的脖子上,帶著郝京妍送他的那塊玉,上等的玉石貼在皮膚上,細膩而又溫和,但此時,他卻覺得異常的冰涼。
事實擺在眼前,霍振英仍然堅決否定郝京妍的存在,到這裏,夏侯丘已不想再多說什麼。原本,他也不期待那樣的人還會有良知。
不過,事情有始也得有終,夏侯丘從袖子裏取出一封信,紙質陳舊泛黃,看來已經存放了很久。他把信,丟向霍振英。
信封上用娟秀的筆跡,寫著三個字“振英——啟”。接過信的霍振英,在那三個字映入眼簾的瞬間,捏著信的雙手,猛烈的抖動起來。不會有錯,那是李雨霏的筆跡。而信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像錐子一般,狠狠刺在霍振英的血肉上。那樣的真相,比一場驚悚的夢魘,更令他難以承受。
所有的事,正如夏侯丘說的一樣。李雨霏為了日後霍振英能奪取天下,把自己的女兒,也就是郝京妍,當作了一枚棋子,安插在了郝振南的身邊。霍春陽,僅是李雨霏隨意找的一個女嬰。李雨霏返回順陽的反常,還有她的死,全是出於對郝京妍和霍振英的愧疚。隻是,中途發生了些意外,之後的事,沒有按照李雨霏預料中的發展。
李雨霏知道,霍振英絕不會同意她那麼做,所以,在她死前,她把實情寫了下來,把信交給賀樹盛保管。並叮囑,等時機成熟,再由賀樹盛把信轉交給霍振英。但是,賀樹盛還沒等到那一天,遭到仇敵暗算,死於非命,十九年發生的那件事,便至此沉埋了下去。
為什麼,會這樣?霍振英在震驚中久久不得回神,信紙連同著信封,從他顫抖的指尖間一起滑落。那麼說來,他一直在傷害他的親生女兒,不止綁架了她,還給她下毒。霍振英真的,真的不敢去回想,他對郝京妍所作過的一切。
“朕給你解藥。”霍振英對著夏侯丘說道,除此之外,他不懂還能做些什麼。
“不需要。”夏侯丘道。
“沒有解藥,她會死。”霍振英哀求。他正在用他的雙手,把郝京妍逼進死路。
“有我在,她不會死。但是,我絕不容許,一個曾背叛和出賣過她的人,再攪進她的生命裏。”夏侯丘堅決的道。說罷,他沒有一點猶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和玉殿。
“等等。。。”霍振英還有話想說,但敞開的門外,除了漆黑的夜色,已不見夏侯丘的身影。
“皇上,出了什麼事?”聽到動靜,很快有侍衛進到和玉殿。
“沒事。。。”霍振英無力的搖了搖頭,屏退了侍衛。偶有幾縷晚風,透過開著的窗子席卷進來,並不涼,但霍振英卻覺得好冷好冷。夜深了,他把自己,獨鎖在一座空蕩蕩的宮殿內。
出了皇宮的夏侯丘,騎上快馬,連夜向著賓靈城趕去。他好想,馬上見到郝京妍。
翌日,夏侯丘差不多巳時才回到賓靈城,在門外,他用力的吸了口氣,把憤怒和倦意統統收起,裝作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那些事,夏侯丘並不打算告訴郝京妍。而郝京妍,早就起床,獨自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院子裏,仰望著天空出神。
是太靜,才會輕易的讓人和感傷聯係在一起嗎?夏侯丘站在郝京妍的身後,凝視著她的背影,隻覺她的身影,是那樣的單薄,他好心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