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下王因何而駕崩?來的使臣又是誰?”陽駱承問。
“是李卓甫親自送的書信。屬下打探了下,齊下王因年少時在戰場上受的舊疾複發,藥石無靈,終不治身亡。”程雲回道。
齊下國求和,霍振英死了,其他的小國不足為患,統一整個大陸近在眼前。陽駱承竭盡心力要達到的目標,終於實現,可他忽然間,覺得是那樣的寂寞。是少了一個,本該在他身邊的人嗎?而那個人,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由你去接待李卓甫,有什麼再回報,下去吧。”陽駱承對程雲說道。
“是。。。”程雲受命,有些話已到口中,他又咽了回去。自從郝京妍走後,偌大的一座皇宮,便再沒有了生氣,猶如一灘低迷的死水。
郝京妍,走了快有半年時間了吧。
程雲歎了口氣,出了禦書房。之後不久,沒事可做的陽駱承,也出去了。走著走著,等陽駱承意識到的時候,人已在鳳儀殿外。
忙碌著,連一個喘氣的空隙也不給自己留,陽駱承是在害怕,他一旦停歇下來,便會抑製不住的去想她。看著眼前熟悉的宮殿,曾經,發生在鳳儀殿內的一切,一點一滴,一幕幕,全都浮現在陽駱承的眼前,他的心,在隱隱作痛。可是,在殿外站立了很久的陽駱承,最終,也沒有推開殿門進去,因為,裏麵除了冰冷的空氣,什麼也不再剩下。
轉身,陽駱承離開了鳳儀殿。才中午,他便開始了醉酒。未央湖畔的雨亭裏,陽駱承癱軟的坐著,桌麵和地板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個酒壇。一醉解千愁,酒真是個好東西,一壇接一壇,陽駱承把酒當水一般,猛的往身體裏灌。酒在為胃中不斷的翻騰,胸口變得很難受,可為何,他一點醉意也沒有?喝的酒越多,他反而越清醒,那些從未真正忘記的記憶,更是變得越發的清晰。甚至於,每一個場景,都有郝京妍存在。
痛,好痛,心在痛,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痛,痛到陽駱承連站都站不起來。
“啪。。。”陽駱承把手中喝光了的酒壇,重重的砸在雨亭的柱子上,伴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深棕色的瓷片頓時四分五裂,紛紛掉落在地。
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她要背叛他,選擇了另一個男人?“為什麼?啊。。。”陽駱承站起身,衝著天,歇斯底裏的喊叫道。
“皇上,你沒事吧?”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闖進了陽駱承的耳蝸。鍾雨荷走進雨亭,扶住了左右搖擺的陽駱承。
“告訴我,為什麼能這麼決絕的離開?難道說,你口中的喜歡,還有那天長地久,全是騙我的?”還是有那麼幾分醉意,又或者,陽駱承想要自己醉,醉了,就可以什麼也不去想,也不會那麼痛。他雙手緊緊的攥住鍾雨荷的肩膀,大聲質問道。
“皇上,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鍾雨荷很堅定的說道。
“是嗎?”陽駱承麵露迷離之色,他問。可不等鍾雨荷回答,他便強勢的吻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