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日的餘輝中他倆來到了江陵城下,他看著那高高的城牆心中有太多的感慨,曾經自己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去為皇上衝鋒陷陣,一席白衣的他吸引了所有的士卒的眼睛,他的著裝及相貌使西魏將士魂不守舍,一支暗箭結果了梁子王爺爺的生命,大軍順利進城登上了城樓,梁子悲憤自殺,他目睹一切的發生,心如死灰,隻求一死了解,可是皇上卻把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他從皇上那裏瞬間得到了被人關愛的溫情,十七八歲的他心甘情願的尾隨著皇上,為報救命之恩、為了實現自己的夢,他做任何皇上讓他做的事情,包括同塌而眠,儼然是皇上的尤物。
進入江陵城,他特意來到了江陵府衙,目的就是一睹他曾經心智失聰時看到的那棵梔子樹,秋天的梔子樹沒有了曾經的花香馥鬱,曾經的亭台樓閣還在,隻是看景人的心境已經完全不同了,他的眼中這一切已經沒有了任何色彩,隻是灰白的一片,這裏是他的情感走向沉淪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迷失自我的地方,他緩緩閉上眼睛不想再想起任何有關的事情。
看夠了這一切,他和李尉穿過夜市來到了江陵城中的臨江酒樓上,他要好好的醉一場,為自己曾經的荒唐醉一場,為自己而今的無奈醉一場。李尉陪他一路走來,看著他麵對自己雙親的孤墳,看著他麵對自己兄長的慚愧,看著他麵對舊日窗寮的自傷,看著他強忍內心的痛苦,李尉清楚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任何人走到現在都不容易,那就一醉解千愁吧!
當他倆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被店家抬進客房裏,他倆相視一笑,自己搖搖還有點暈的頭顱,掙紮著起來了,用過早膳之後,二人結帳上路,他倆並沒有直接去京都,而是去了東陽,韓子高平定了留異之後,留異原本霸有的東陽之地現在歸韓子高管轄,他作為那裏的太守,要去看看各項事務的運作情況。
韓子高和李尉便裝來到了東陽地界,那裏處處一片豐收後的景象,農家的院落中堆滿了高高的草垛,圈中有牲畜的哼哼聲,老人和孩子在打穀場上嬉戲。韓子高看著這一切露出了欣慰的笑。
很快他和李尉來到了府衙,衙門口的衙役擋住了他倆,韓子高向那人說道:“我是這裏的新太守。”衙役疑惑的看著他,然後轉身說道:“你等著,我去告訴主薄。”然後那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府衙,很快主薄出來了,主薄掂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仍然有點疑惑的問道:“二位可有皇上的聖旨或是官府文告啊?”主薄再次打量著二人,眼光最終停留在韓子高身上,主薄滿心狐疑地看著這個看似女人的人怎麼穿著男人的衣著,難道他就是前任太守提到的有名人物——韓子高,正當他猜疑不定之時,韓子高從懷中取出了聖旨,主薄連連下跪喊萬歲,整個衙役跪倒一片,韓子高走進府衙對眾人說道:“都起來吧!”眾人唯唯諾諾的起來了,韓子高開始向主薄問起了有關這個地方的所有事情,主薄和相關人士都一一做了回答,韓子高聽著他們的回報,知道這裏一切正常,心自然也就平靜了下來。
後麵的日子除了處理必要的公務外,韓子高都是和李尉一同去各處看看問問,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注意,每每出門子高總要刻意修飾一下自己的容貌,讓他人看上去更加像一個普通人。很快他倆接到了朝廷的聖旨,說閩州戰亂,讓他倆整肅人馬即刻趕赴建安與章昭達彙合。韓子高看完聖旨,向各位府衙官員簡單交待了一下府衙的各項事務,就和李尉啟程了。
話說天嘉三年,桃支嶺一役留異假死逃過一劫,後來他逃到了晉安依附於閩州刺史陳寶應。這兩年他倆狼狽為奸,公然與朝廷對抗。同年江州刺史周迪據臨川與朝廷對抗,陳朝將領吳明徹討周迪失敗,天嘉四年再征周迪,周迪奔晉安,也依附於陳寶應,由此陳寶應在閩州一帶勢力作大,危及朝廷,朝廷調集大量軍隊及其糧草準備從水陸兩路大舉進攻閩州。
章昭達等人率領著十萬人馬從臨川出發了,韓子高和李尉率領著自己的隊伍自安泉嶺出發來了。這一年正好是天嘉五年,韓子高也在不斷的戰爭中錘煉的更加成熟,他擁有一支相當強盛的軍隊,可以算得上是陳朝的精銳之師。所以每每有重大戰爭,皇上為了確保戰爭的勝利都會毫不猶豫的派韓子高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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