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宮不過兩天,從哪找來那麼多的證人?”楚奕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目光幽深。
“那些證人不是我找的。”夕若喝幹了杯中的酒水,轉過看他,聲音淡淡:“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見楚奕揚起了眉毛,她將那信的事情講給楚奕聽,並告訴他自己所得到的全部消息,包括西林仁建的玉佩,都是從那信中知道的,而寄信人是誰,她毫無頭緒。
楚奕似乎有些不相信,卻又找不到夕若的破綻,隻得問道:“那信呢?”
夕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給自己留麻煩的人嗎?”
楚奕皺眉,如果東西都沒了,那就更加無從考證了,想了想,他隻得問道:“那你覺得會是誰幹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夕若懶懶的回答道:“在我印象中,完全想不出宮內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若執意要害我,我也沒辦法。”
“那...懷孕又是怎麼一回事?”楚奕遲疑了一下,問道。
夕若又喝了杯清酒,放下才道:“我臨時想出來的,為了堵住他們的嘴,這是最好最快也最有效的辦法。”說著,她飛快的看了以一眼楚奕,又低下頭去斟酒:“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給所有太醫下了封口令,隻不過是借用了你的名義。”
楚奕皺眉:“為什麼?”
“不這麼做,我們誰也討不到好。”夕若笑了笑,酒意有些上湧,她的雙頰開始泛出微紅:“我答應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鳳印是我收下的,麻煩自然得由我來解決。”
楚奕沉默,夕若也不說話,屋內燃著紅豔豔的炭火,不時發出細細的爆破聲,良久之後,他才幽幽道:“這樣做隻是暫時封住了他們的口,禁不起時間,你要如何收場?”
夕若輕笑一聲,美目彎彎:“皇上大可放心,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處理的辦法。”
“你想怎麼做?”楚奕目光漆黑,瞳孔的深處卻仿佛燃燒著一把烈火,紅的妖嬈,黑的深邃,看向夕若的目光簡直炙熱難耐。
夕若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故意的,對於楚奕赤.裸裸的暗示就是不予以回應,伸手在半空中一揮,然後看著他笑,聲音輕飄飄的:“消失!”
“你要它消失?!”楚奕的瞳孔頓時收縮。
夕若也看著他,目光比他還要冷靜殘酷:“楚奕,你不要弄混了,‘它’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謊言,並不真實存在。”
楚奕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腕,身子往前一探,兩人的鼻尖幾乎相撞:“我們完全可以把假的變成真的。”
夕若與他對視,眼神清冽卻不含雜質,臉上的徘紅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如此相近的距離下直衝楚奕的臉。
“假的就是假的,不可能變成真的。”夕若說著,反手握住楚奕的腕往後一推,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就算皇上想讓它成真,我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