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揚琴開完會過來,瞧見耿蒙怨念盯著水果籃,她摸摸他頭:“今天學校不是運動會嗎,怎麽有空來看媽媽?”
沈揚琴查到了耿蒙身份。
她喊來沈助理,才說幾句,沈助理就將車禍那天的事,和耿建忠來過的事和盤托出。沈揚琴找人一查耿蒙的檔案,這才知道她當年被騙了。
而耿蒙,不是沈蒙,卻也是她的兒子。
沈揚琴舍不得眨眼,一寸一寸看著分別17年的兒子,既心酸又高興。
“送朋友去機場,順路來看看你。”耿蒙乖巧任沈揚琴摸頭,“媽,醫生有說你什麽時候能出院嗎?”
“後天。”沈揚琴眼眸彎彎,“對了,後天元旦,你們運動會結束正好放假吧,想吃什麽,媽做好等你回家。”
耿蒙皺眉:“你大病初愈,叫外賣就行。”
“醫生說恢復得很好,不做重活沒問題。做飯不累。”沈揚琴鼻頭有些酸,知道耿蒙是她兒子,她恨不能立刻補償他這17年缺失的母愛。不過耿蒙既然瞞著她,那她就暫時裝作不知道,“說說,想吃什麽?”
耿蒙口味和沈蒙不同,怕露餡,他說:“我口味你知道啊。”
“媽不知道。”沈揚琴順著他頭髮,“媽要聽你說。”
人的喜好會變,口味變了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事?耿蒙思索著,報了幾個喜歡的菜,沈揚琴全記下。
母子倆聊差不多兩個小時,耿蒙才不情不願回學校。
還好這兩天運動會,他碰到傅景司的時間不多,到元旦放假,除宿舍偶爾打個照麵,耿蒙基本沒見過傅景司。
元旦放假三天,沈揚琴天天換著花樣做飯,耿蒙在家過了三天豬的幸福生活。
三天過去,回學校是一片愁雲慘淡的氣氛,再過一周,就是期末考試。
離晚自習還早,耿蒙進教室先看了眼座位,傅景司沒在,他莫名有些不爽,那晚的事他不想提,但傅景司真當無事發生,他又不舒服。
他這是什麽毛病?
耿蒙鬱悶了,拿本書墊著頭,盯著地麵發愣。
滋。
突然喇叭裏響起一陣刺耳電流聲,隨後冷淡的女聲開始念新聞稿。
向來對聲音不在意的耿蒙,莫名被吸引,這個聲音像是雪山最高處融化的雪水,清傲冷冽,能擁有它的主人,應該是個颯爽的女孩。
不長不短半個小時廣播,他愣是一字不落聽完。
接下來幾天,他都早早吃好飯,坐教室裏等女孩的廣播,一方麵是樂意聽,一方麵是錯開傅景司。
今天女孩念的是舒婷的《這也是一切》。
“不是一切大樹,都被暴風折斷;不是一切種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不是一切真情,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裏;不是一切夢想,都甘願被折掉翅膀……一切的現在都孕育著未來,未來的一切都生長於它的昨天。希望,而且為它鬥爭,請把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最後女孩放了首歌,義勇軍進行曲。
這時有人敲敲耿蒙的桌麵。
“跟我出來一下。”
嶽明明說完往教室外麵走。
又來找茬?
耿蒙煩死傅景司的爛桃花,他本來不想搭理,但過幾秒,他還是起身跟出去。反正沒上課,他有時間會會傅景司的爛桃花。
離上課還早,走廊拐角處很安靜,嶽明明背對站著,看著黑沉沉的窗外,耿蒙剛過去,他就回頭望著他。
一字一句。
“沈蒙,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下是你的爛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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