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的,夜幕降臨。無波殿的燭火燃了起來,寒風帶著一股讓人心慌的悶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子時,皇宮的南門被人悄悄打開,一隊人馬潛入了皇宮,直奔無波殿。同時,另兩隊人馬悄無聲息地包圍了郡王冉洛信的王府和太尉府。
在太尉張昭昌的府前,冉洛義騎在馬上下令:“守好各個出口,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而冉洛信的王府則被早已被車金全“殺死”的潘嶽率兵圍了個水泄不通。火把照亮了京城,皇宮也在此時陷入了廝殺中。
所有的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了。這場小小的宮變甚至連史官都是幾筆匆匆帶過。張昭昌帶領的人馬在無波殿前倒戈,當他人贓幷獲地被押解到冉穆麒的麵前時,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計劃這麽快就失敗了。
“張太尉,這麽晚入宮,爲何不先行通報?反而帶這麽多兵馬前來?”
張昭昌如見鬼般瞪著那個從皇上的寢宮走出來的人。
“葉、葉忠祥?!”他不是病得要死了嗎?張昭昌轉而去看車金全,對方臉上的笑讓他明白了一切。
“張昭昌,洛信已經被俘,你要說什麽朕都不想聽。”冉穆麒直接示意車金全把人押下去。
“哈哈,哈哈哈。”出人意料的,張昭昌沒有爲自己狡辯,這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被伍羽坤那個老混蛋騙了,被車金全騙了。事已至此,他和洛信都已沒了活路。
“你笑什麽?”冉穆麒冷冷問。
“哈哈,哈哈哈哈……”張昭昌笑得停不下來,“冉穆麒……哈哈哈……你真地以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嗎?”他笑地淚都流了下來,言語中也沒了以往的尊重。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哈哈哈……冉穆麟死了!”
“一派胡言!”冉穆麒噌地站起來,抓起硯臺砸了過去。
張昭昌捂著自己流血的額頭,繼續笑:“我派了兩百人在前往下關的途中埋伏冉穆麟,冉穆麒,若我沒記錯的話,冉穆麟已經很久沒有派人傳消息回京了。冉穆麒!你對我不義,也別怪我不仁!你傷我女兒,傷我外孫,我絕不讓你好過!”
冉穆麒隻覺眼前陣陣發黑,就連車金全、葉忠祥和喜樂都慌了。
“把他帶下去!給他上重枷!在穆麟回來之前,不許讓他死!”冉穆麒怒吼,車金全堵了張昭昌的嘴親自把他押了下去。
“忠祥,快!馬上派人去下關!”
“是!”
葉忠祥雙腳不穩地離開了無波殿。冉穆麒眼前一暈,坐在了地上。
“陛下!”
喜樂沖過去扶起他。
“陛下!張太尉是胡說的!王爺肯定不會有事!”喜樂急得快哭了。
“喜樂,派人,派人給晝送信,讓他把穆麟給朕平平安安,毫髮無傷地帶回來……若穆麟有何意外,朕,朕絕不原諒他!”
“是!陛下!”
喜樂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去喊人送信。
“穆麟,穆麟……”揪著胸口,冉穆麒大口大口地喘氣,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穆麟已經二十多天沒有來信了。
“陛下!”
當喜樂從外回來時,就見皇上暈倒在地上。張昭昌的宮變沒有引發什麽騷亂,而皇上的昏厥卻讓整個皇宮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