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聽到肅修然想跟自己出去散心,林眉還挺感動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你能出門?”
肅修然點頭,接著加了一句:“不能乘飛機和火車。”
看林眉有些不懂的樣子,他又解釋說:“我還在使用……之前的身份證。”
林眉頗為意外:“就是……肅修然?”
肅修然點了點頭,林眉突然想起來一個細節:她第一天來到這裏,和肅修然簽保密合同的時候,他並未當著她的麵簽字,而是先收起來了。
難道說他所有的合同裏都還是“肅修然”的簽名,這麼說的話,法律上這個人應該是沒有“去世”的。
看她的神情,肅修然又淡淡開口:“你猜的沒錯,法律上‘肅修然’這個人還存在。”
這還真是一個頗為怪異的現象了,一方麵新聞裏和覺得部分人,都以為‘肅修然’已經不在人世,另一方麵在法律上他還生存著,並且能使用原來的身份證。
林眉縱有疑惑,卻沒再深問,她是個好奇的人,但也知道什麼屬於不能觸碰的隱私——更何況,她心裏有種篤定,必要的時候,肅修然會主動告訴她真相。
在此之前,她不妨避嫌,不主動詢問。
看她默然不語,肅修然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輕支了額頭說:“車程三百公裏左右的,你選一個地點吧。”
林眉表示同意,接著她又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開車去?誰開?我嗎?”
肅修然理所當然地看著她:“不然呢?”
林眉默然,她早就應該擺正自己“司機+保姆”的地位了,更何況三百公裏呢,大神開車累到了怎麼辦?
接著肅修然又說:“我們提前兩天出發,推遲兩天回來,避開出城和返城高峰,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堵車上。”
林眉倒是很讚同避開高峰,不過她也有顧慮:“那我要請假四天啊,不知道杜總編會不會批。”
肅修然看著她,淡淡地說:“我同杜宇文講,你不算請假。”他接著很理直氣壯地說,“是陪我采風,算犧牲休息時間出公差。”
林眉默然了一陣,衝肅修然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跟著大神混,有肉吃。”
假期轉眼已至,肅修然真的給杜宇文打了個電話,表示他想去周邊采風,需要一個司機和隨行,希望林眉犧牲了休息時間陪她。
杜宇文當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連忙答應下來,等林眉去公司打卡的時候,他還特地把林眉叫到辦公室裏,告訴她要耐心陪同肅修然,假期還需要加班真是委屈她了,假期那三天他會囑咐會計給她算雙倍工資。
看著杜宇文鄭重又殷切的樣子,林眉突然覺得自己跟肅修然還挺……無恥的。
無論怎麼說,林眉和肅修然還是很快整理好了行李,在那天早上早早出發。
他們是各自收拾行李的,討論到要開哪輛車的時候,肅修然默默地讓林眉去把他的車先檢修保養一下。
肅修然雖然足不出戶,但地下室的停車場裏卻常年停著一輛車,出乎林眉的意料,不是跑車也不是商務款或者家用款,而是一輛四驅越野。
肅修然怎麼看也不像會是喜歡這種車型的漢子,看到林眉露出驚訝的神色,肅修然還特地解釋了句:“對強力機械的迷戀是男人天生的特質。”
林眉連連表示讚同,肅修然不知為何還補了一句:“其實我還有直升機駕照。”
對此林眉隻能表示:“大神你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眉開慣了小型車,開越野真有些不適應,不過她車感不錯,上路出發後很快就是適應了,市區的堵車開沒有開始,肅修然的住所又靠近市郊,他們很快就上了高速,直奔東北方向的目的地。
也許是覺得上次的口罩被取笑過敏,這次肅修然帶了一副墨鏡,出發後就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
等過了高速收費站,他卻突然睜開眼睛說:“停一下車。”
高速收費口附近都有寬敞的停車道,林眉不明所以,還以為他是暈車或者不舒服,忙靠邊將車停了下來,結果肅修然卻解開安全帶,側了側頭對她說:“換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