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醒著,卻不願意睜開眼睛來看他一眼,究竟,她是有多麼地討厭自己,所以才會這麼多年來的付出,她熟視無睹。
伊稚斜感覺整個都要瘋掉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樣才能得到她的真心,為什麼他所有的努力換來的卻是厭惡。
劉婧媛說:“因為你是匈奴人,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
他是誰,是伊稚斜沒法改變的事實,“不,你不應該恨我,我對不起你爹娘,但是你卻對不起我。”
這個女人,已經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他將真心挖出來奉獻給她,但是她卻嗤之以鼻。
沒有人可以這樣侮辱他,可是除了劉婧媛,她的不屑、她的鄙視,而他卻隻有默默承受。
可能是真的瘋了,伊稚邪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因為,我——愛——你!”
隻因為這一個“愛”字,他將高高在上的自己變得那麼低微,任由她踐踏他的尊嚴。
“伊稚邪,你真是令人惡心的男人。”
最後,他的愛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句殘忍的話,他情願劉婧媛說,“伊稚斜,我不愛你。”那麼,他至少還有勇氣努力,可是她卻厭惡他,就像厭惡蚊蟲鼠蟻一樣。
胸口有一團火在肆無忌憚地燃燒,心髒卻空了一個洞,“劉婧媛,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能這樣傷害我,還有誰,還有誰?”
他低沉的聲音,卻是歇斯底裏的情緒爆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單於,卻獨獨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麵,這麼多年得愛得太過委屈,所以他借著酒精的作用讓自己釋放。
沒想到,劉婧媛會伸出手為他拭幹淚水,她修長的手指微微冰涼,可是劃過臉頰的時候,卻帶來莫名的燥熱。
這個女人本該是溫柔體貼,而不是像刺蝟一樣讓人無法接近,這輩子,她注定成為他的女人。
近在咫尺的麵容,淡淡曖昧的香氣,還有酒精的刺激,伊稚斜不想再忍受,他要愛她,如他渴望地那樣愛她。
他摟住她的腰,低頭深深地吻下去,像是毒藥一樣,當唇瓣貼著她的紅唇,心髒一瞬間停止了跳動,腦袋裏一片空白。
伊稚邪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企圖撬開她的銀牙,但是當舌頭剛剛鑽進去的時候,劉婧媛卻突然推開他。“走開!”
他已經走開過太多次,這麼多年了,他想要她,卻一次又一次地強忍下去,所以這一次絕對不能走開。
將劉婧媛壓在身下,貼在胸膛上的豐腴隨著呼吸在起伏,彼此的心跳一聲一聲地響起,仿佛在證明彼此間曖|昧的距離。
伊稚斜真的醉了,所以他才敢不經她的允許,將她身上的寢衣一件一件地脫下,“既然你這麼厭惡我,不妨更厭惡一些。”
如果注定是噩夢,那就讓夢更可怕一些,那麼至少她會記住自己,記住他是她的男人。
劉婧媛比他想象地還要倔強,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就那麼狠狠地瞪著自己,沒有哭,甚至連呻|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