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是誰的誰08(1 / 2)

晚上輪到冬雲當值,因為德妃娘娘感染了風寒,所以冬雲要留下來煲藥,我便回房休息,冬雲這個人很好,我剛來到這裏不熟悉都是她帶著我去認識的,她管我叫姐姐;德妃娘娘宮中還有一個叫小順子的太監,我來這裏的一個月後他就被安排到這裏當值,當時他很孤單,沒人和他說話,我和冬雲看的怪可憐的,就上前去和他說話,原來他是因為家裏窮才逼不得已來宮裏當太監的,全家人都隻靠他一個月的俸祿吃飯,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好朋友,他也和冬雲一樣管我叫靜嵐姐。我回到房間後,看到桌子上冬雲今天在禦膳房拿給德妃娘娘蜜餞,德妃娘娘怕苦,所以喝完藥總是要吃一兩顆蜜餞,她一定因為忙碌又忘記了桌子上的蜜餞,我把蜜餞包好,決定給冬雲送過去,不然她又得挨罵了。我來到冬雲那裏,還好藥還在煲,冬雲在下麵用扇子煽火,她看到我說:“姐姐怎麼來了?”我拿起手中的蜜餞回答道:“你忘記了德妃娘娘的蜜餞。”冬雲放下扇子,高興地跑過來接過蜜餞說:“看我這腦子,就是會忘記,多虧了姐姐,不然我又得挨罵了。”“我就是怕你又被挨罵,所以看到了馬上包好趕過來給你送來。”“這麼晚了,姐姐快回去休息,這裏我來忙就好。”“嗯。”我點點頭離開了。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四爺,這是我看到他的第三次。第一次是哥哥帶著我去參加四爺的婚禮看到的,第二次是我偷偷出去時不規矩的向他請了一個安遇到的,第三次就在這裏。我向他請安便走,因為遇到他沒什麼好事,他叫住了我,我停了下來,低頭不敢看他,他上前來說:“聽說你在我額娘那裏侍奉。”“是的。”“額娘風寒好些了嗎?”“回四爺,德妃娘娘好些了,隻是太醫吩咐還得吃藥。”“額娘怕苦,記得要多備些蜜餞。”“已經準備了。”“我這幾天忙著,過些日子我會去看看額娘,你們好生侍候著額娘。”我點點頭,他轉身離去,他走後我才敢抬起頭,我想:兩兄弟都是這麼奇怪的,一個就顯得沒事幹盡出餿主意,一個就像是大忙人,好像永遠也有忙不完的事情。沒想到過幾日,四爺果然來了,我端著藥去德妃娘娘的寢宮看到了四爺,他看著我,我把藥端到德妃娘娘的指定的位置上低頭想要離開時,四爺叫住了我,他說:“蜜餞呢?”我看了看托盤上的蜜餞,馬上轉身把蜜餞放在藥的旁邊離開,離開的時候我撞到了十四爺,我向他請安沒說什麼就走了。因為悶得慌,在禦花園逛了一圈正回來的路上,此時太陽正毒的很,若小菊在身旁,定會在耳朵邊嘮叨不停讓我回屋去。正走著,前麵迎來了四爺和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十三爺,曆史上的十三爺十四爺黨的,為救四爺被康熙幽禁十年,且不說這些,多年的兄弟情分假不了。此時想躲卻已來不及了,於是向他們請安,四爺和十三爺停了下來,四爺道:“起來吧。”我抬頭,見四爺和十三爺都直看著我,我有些寵辱不驚,忙躬身道:“兩位爺若沒什麼事,奴婢先告退。”四爺點點頭,我轉身離去,也不知他們還在看了沒有,總之我是能躲就躲就躲著點,我傷不起。看戲對於後宮嬪妃都是家常便飯,除了年節或是生辰康熙會讓各宮的小主看戲,皇後閑著無聊也會邀各宮主子看戲,表麵做給皇上看是培養增進各宮姐妹的感情,其實皇後還不是想要大家陪陪她,平日裏除了各宮的主子會去皇後那裏請安,幾乎很少主子會在哪走動,各個忙著如何讓康熙寵幸,到時一個不經意的寵幸,皇後的位置就非她莫屬,但她們都想錯了,康熙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皇後自幼伴他左右,豈是誰得寵就會成了皇後?我站在德妃娘娘的左側,上麵坐著的是皇後,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橫對著的是良妃,在德妃娘娘和良妃的後麵就是各宮的小主。眼下最為得寵的是良妃,各宮主子也跟著與良妃說話以便拉攏良妃,最鎮靜的就是德妃娘娘,她連瞄都不想瞄良妃一眼,她們向來都是水火不容;雖此時良妃正得寵,那是因為德妃娘娘抱恙多時,沒法侍候康熙,康熙除了每日派人遣送些補品來,幾乎很少來德妃娘娘的寢宮。台上咿咿啊啊的唱著,我卻對這戲劇方麵從不感興趣,雖自己出生於戲劇之家,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結緣與戲劇,但我卻絲毫沒有遺傳到他們有一副天生的嗓音,唱的是一塌糊塗。我在庭院裏擺放著要被露水打得茶葉,耳邊突然傳來笛子的聲音,仔細一聽,那曲很是特別,音色很小,卻可以清晰的聽到曲調的美,若不仔細聽,倒是很難聽到,在現代已聽不到如此的笛聲,也很少的人會學這笛子方麵的知識,但我卻很是欣賞著笛子吹走出來的聲音,感覺笛子和其它的樂器不同,它隻不過是幾個洞用手指捂住再放開就可以吹出音樂。吹笛子的人會是誰呢?順著笛聲的方向走去,那曲子越發聽得清晰,竟沒想到吹笛子的是十三爺。十三爺站在禦花園的湖邊,衣服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不一般,若不是有月色,我想我會把他誤認為是是哪個侍衛呢。十三爺忽的停下來,轉頭朝我的這個方向看去,我迅速的跑到一旁的石頭上躲著,鞋子卻掉到了方才站的那個地方,我怎麼就這麼的倒黴?都是那個樹枝的錯,偏偏什麼時候也不絆我,就這時候絆我,無奈之下隻好等一切風平浪靜,再作打算。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耗著,似乎已沒什麼動靜,於是我慢步的走到左側一看,沒有,又慢步的走到右側一探,仍舊沒有,我回到中間放了一口氣,想來定是十三爺沒發現,遂跑到那個地方去撿鞋,十三爺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趕忙穿好鞋立在那裏等待著十三爺的處置,他笑說:“我說我怎麼就覺得有人偷看。”我朝他笑了笑,又立馬回到原來的樣子,他搖搖頭道:“還是如小時候般的做事常露馬腳,一點也沒變。”我柱在那裏沒有回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什麼也不說,大概是十三爺見我不說,也隻好讓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