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央被龍舞陽這般一說頓時愣怔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懵了,隻覺得嗓子有一點點的發幹。
他雖然善於經營權謀,但是真的到了反了的那一天,他真的是下不定這個決心。
龍舞陽淡淡笑了出來緩緩起身站在了窗戶邊看向了外麵的陽光耀眼,正午的陽光總是最濃烈的,卻是更顯的屋子裏有幾分陰冷的氣息。
宇文央看著立在窗邊的女子,一襲桃紅錦裙將她雪白盛顏映襯的更加豔麗,他不禁心頭微微一跳,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隻妖。
龍舞陽將窗戶關了上來,即便是暖閣的門也輕輕合上,隨後卻是一點點走近了宇文央緩緩俯身看著他低聲笑道:“王爺,你覺得現在自己的處境如何?”
宇文央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定定看著龍舞陽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龍舞陽的眼眸掠過一抹深邃,隻是那點子嘲諷卻是有幾分耐人尋味。
龍舞陽看著宇文央一字一頓道:“王爺,如今太子實力雄厚還傍著宮中的胡皇後,胡皇後的手段怕是母妃比不上吧?不然母妃怎麼會落到如此下場?”
宇文央猛地眼眸一縮,臉色有幾分暗沉,上一回母妃被打入冷宮,他不信胡皇後沒有參合,要知道那件事情可是宇文徹那廝捅出來的。
母妃被打入冷宮,宇文央明白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宇文清和胡皇後聯手擺了他一道。
龍舞陽看到了宇文央眼底的那抹糾結緩緩道:“王爺,清王如今可是掌控著實權的人物,之前你覺得他不足為懼,但是如今呢?還有父皇是不是已經將你當做一個棄子了呢?”
宇文央猛地身體一顫,想起來剛才父皇看他的眼神可不就是棄子?他整個人都帶著幾分暈沉沉的難受,他一直都是父皇的驕傲,如今卻是落到了這步田地。
宇文央莫名的有些煩躁,稍稍扯了扯領口。
龍舞陽暗自冷笑,怎麼?宇文央的痛處這算是被她踩到了嗎?今天在養心殿一定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不過她還需要給他再加把勁兒。
“王爺,你之前與太子為敵,母妃對清王爺的生母純妃娘娘做過什麼?我想咱們自己人,你怕是最清楚不過了。”
宇文央的眼角微微一抽,倒吸了一口涼氣。
龍舞陽繼續道:“若是這兩個人隨便一個上位,到時候你焉能活著?”
她緩緩湊到了宇文央的麵前附在他耳邊低聲道:“王爺,現在不是你做不做閑散王爺,爭不爭那個位置的問題。而是王爺你若是不爭,若是輸了,丟掉的不是富貴,是王爺你的——命!”
“舞陽,”宇文央猛地身體微微一顫卻是看向了龍舞陽,眼眸中從來沒有過的整肅和認真,抬手一把將龍舞陽扯到了自己的懷前。
他凝神看著龍舞陽一字一頓道:“舞陽,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龍舞陽心思一動果然是個謹慎的,眸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被宇文央緊緊箍著,砧板上的肉,卻又帶著幾分豁出去的決絕看著宇文央緩緩抬起手撫上了宇文央棱角分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