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射陽先生的一封信》,這是這篇信的名字。
射陽先生是誰?若是後世的人對這個問題有點疑惑還情有可原,但是若是這個時代的文人對這個問題都迷茫的話,這家夥早就該滾出文化圈了。
吳承恩,字汝忠,號射陽山人。有明一代,這位先生算是在大眾當中最具名氣的一位作家。畢竟最接地氣而廣受歡迎的作品總是小說的,而吳承恩先生以一部膾炙人口的《西遊記》作為代表作,自然能夠在整個大明的文學史上留下輝煌的一頁。
其實在原本的曆史上,吳承恩因為沒有子女的緣故,作品大多散佚。若不是還有一個侄子幫忙收撿書稿,恐怕更多的作品都不能流傳下來。但是在這扭曲的另一條時間線上,他的諸多作品都保存完好,譬如他的代表作之一《禹鼎記》也保存了下來。
易之為了填補自己文化積累方麵的不足,在短暫的時間裏閱讀了大量的書籍,而發現這些在原有曆史上沒有能夠保存的作品的時候,他自然是激動的。唯獨可惜明朝前期的諸多先生都保存了自己的作品,但從那改變了曆史的明英宗改革開始,之後的曆史都變得一團亂了。根本就沒有幾個他熟悉的文人出現。或許是因為世道不同,於是人生有變吧。
對於現在的大明來說,吳承恩是一位地位極高的文人,保存的大量作品和對當時社會現象的諷刺等等具備的價值都讓許多人投身於對吳承恩的研究。自然,這麼一個標題在第一眼的時候就會讓人生出好奇心來。
寫信?還是給已經去世數百年的吳承恩寫信,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繼續往下看,文中內容依舊是易之習慣的那種白話文,即使是普羅大眾讀來也是毫無困難。
“汝忠先生:
今年新年後,我曾拜讀您所寄信件,知曉您有意出山講學。於我而言,當真是心中振奮,驚喜交加!暗自思忖若是您出山,當今“西學”研究中諸多難題當可迎刃而解,不致使袞袞諸公為一詞一句而報以老拳,斯文掃地。然而,我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太久。近來,為了您出麵講學的事情,在下奔走於學院和文化圈諸位同仁之間,直說得口幹舌燥,卻半點沒有進展。您的全集,從《禹鼎記》到《西遊記》,當真是皇皇數百萬字,幾十本書,如此四處搬運,當真費事。便是如此,在某些人的眼中,如此厚重的著作卻並沒有它該有的分量,雖則我四處奔走,卻還屢遭退稿。而今之下,我已羞於見您,更羞於寫這麼一封回信。不過君子重諾,既然已經答應為您奔走,我想我還是應該把和各方接洽的前後經過,向您細細述說清楚,附錄於後。”
所謂“西學”,是“西遊記之學”的簡稱。倒不是在說西方的學問。
一個開頭,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更沒有多少攻擊力,可是卻多少綿裏藏針。看看易之都寫了什麼吧?四處搬運吳承恩的作品因而感覺費事?即使如此卻有人並不覺得這書如何,還被退稿?“某些人”究竟是哪些人?袞袞諸公斯文掃地,說的又是哪些袞袞諸公?軟綿綿的一個開頭裏,似乎卻藏著銳利的刀鋒,就等著對哪些不懷好意者直接砍下去呢!
而且,易之號稱要將吳承恩講學的事情辦妥,最後卻毫無進展。這不是在諷刺文化圈裏一些人刻意阻撓他,借以諷刺哪些試圖阻撓易之自己被歡迎,逐漸占據重要地位這件事吧?
白憶娥讀得精神振奮。
而某幾個針對了易之的人,原本就在等著易之的回複,這一會兒也正在閱讀這篇文章。
那種沒有攻擊力的依舊存在在這篇文章裏,可是此前一直被易之收起來的刻薄和諷刺,卻好像開始漸漸展露了出來。
沒人說話,他們都順著這個開頭繼續看了下去。
易之作為反擊諷刺的文章有原作,是一篇非常有諷刺性,而且讀起來趣味性也很強的文章。如果大家沒意見的話我就在下一章有話說裏附錄一下全文?嫌多的話我就給個地址大家自己看吧?鑒於文章背景設定和避免照抄,刺兒將這篇文章重新寫過了,內核沒變,不過具體內容是改了的。在文內的話麻煩大家就當做是易之原創吧,畢竟作者自己的水準底蘊不夠,要寫這種文章,不用原型不行啊……
最後,關於西遊記的作者是不是吳承恩這種學術問題,我們就不要討論了。根據師承我這邊兒應該屬於章黃學派,章黃學派怎麼看我不知道……不敢發表意見。以及作者是誰這種事也不是書中重點,主要是刺兒自己挑了挑覺得不能生造一個著名作家,而明清時期著名的小說家,怎麼都要看四大名著,而《紅樓》都被易之給糟蹋了,其他兩本我又不太喜歡,也就隻有上吳承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