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好歹是你的老師,難道就你一天到晚幫他做事,他就什麼都不幫你了?”
“姐姐!”白憶娥著實不樂意和自己姐姐說話,每一次都這麼直白地說利益之類的,即使白憶娥內心清楚很多事情必須講利益,但是很多時候依舊會感覺太過市儈,讓人不太舒服。隻是這畢竟是她姐姐,她也不好直接走開,隻得忍耐。
白憶娥說:“老師平時經常帶著我的,很多東西也會給我講。就像這次《玄壇》上麵的新哲學,我有什麼問題都是老師給解釋的。”
白嫿斜睨了她一眼,嗤笑一聲,“他是你老師,給你講課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但是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一天到晚和他呆在一起,難道他就不應該給你點補償?別的我就不說了,就這次《玄壇》上麵的文章。他就是幫你署個名也完全是可以的,不是嗎?”
“那又不是我寫的,我署什麼名啊!”簡直沒有辦法和自己姐姐講清楚,白憶娥頗有點苦惱的情緒,盡力解釋著。
白嫿皺起了眉,“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寫的,你不懂我的意思不是?不過就是說你現在幫他做了那麼多事情,難道署個名當補償都不可以嗎?”
這個邏輯,根本就沒辦法用自己的理由說服對方,白憶娥很是苦惱,想了想,還是順著點姐姐的話頭說算了。
白憶娥:“而且老師寫這篇文章是在皇家圖書館,我也是雜誌下來之後才看見的,怎麼可能署名嘛!”這是找借口了。
而白嫿卻一副越發不快的樣子,“我說呢!他不是在學校裏嗎?有什麼資料沒有啊?為什麼非要去皇家圖書館這種地方?根本就是易之這個家夥知道這篇文章厲害,故意避著你不願意讓你署名。你要是不給我強硬點,下次巴著點,就他那小氣鬼占了便宜不補償的,肯定不會讓你署名的!”
這純然將其他人當做是自私自利的心機人的想法,讓白憶娥幾乎要目瞪口呆了。這樣也行?
她覺得自己沒有幫老師解決姐姐這個大問題,反倒拖了後腿。
無法,隻得轉移話題。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我會去做的。對了,最近家裏生意怎麼樣?”白家的家財,來自於白嫿當年嫁入的家庭,對方絕了戶,最後那些錢財就落到了白嫿的手裏。以後也一直是她在打理。
“說你幾句你還不耐煩,明明都是為了你好!”白嫿先不緊不慢地埋怨了白憶娥一聲,方才說起了最近的情況,“生意的話,還行吧,暗示比起前幾年就差了點。西邊那幾個國家好像對大明有點想法,最近幾年本來很好做的生意都不好做了,老遇到盤剝。倒是和東邊兒大6的交易不錯。雖然當年也是殖民的時候和西邊衝突很多,現在也是兩大陣營,但是好歹沒有這麼直接,挺太平的。”
明英宗改革中的一部分,關於美洲大6的探索。當時因為東西方同時都在探索開發的緣故,後來還發生了劇烈的衝突,到現在,整個美洲大6基本是呈現大明支持下和西方支持下兩大陣營的。倒是常常發生衝突。
“既然西邊經常出問題,那就幹脆別和他們做生意了唄?”白憶娥出了個主意。
“想得倒簡單!”白嫿嗤之以鼻,“不管那邊怎麼樣,錢多就行了。一趟趕得上在國內買不知道多少鋪子才掙得回來的錢了。”
好吧,但凡談到利益,姐姐總是這樣的。一分都不願意舍棄。白憶娥有些無奈,卻想起了在講哲學之外,老師把一部分沒有刊發的經濟學稿件給自己看的時候上麵寫的東西。
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姐姐算是一個資本家嗎?或者,和西邊大6做生意的利潤,是有百分之多少呢?
白憶娥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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