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看看那幾塊大石,彎腰抱著一塊,好重!他直不起腰來,隻能半抱半推,勉強地將石頭移動。
好兒忙道:“小樹,你要把石頭挪到哪去?”
“我把石頭挪到院裏,賊偷就不能再借助它們翻牆進咱家了。”豔豔秋陽下,小樹的臉蛋兒,因為卯著勁兒,憋得紅彤彤地。
好兒瞥眼他飯前剛換的幹淨衣裳,忙上前阻止道:“小樹,咱力氣都太小,別搬了,你的衣服才換上,要是弄髒了,弄出一身汗來,學堂裏熏了同學就不好了。”
小樹趕緊起身,拍拍身前衣服,有些不甘心地看著石頭,一臉糾結。
好兒安慰他道:“別太擔心啦,明天娘不去賣菜了,家裏有人,小偷不敢翻牆。”
小樹遲疑了下,擔心道:“那要是小偷膽子忒大,照樣翻牆進來怎辦?”
好兒一怔,這年代的小偷,不至於那麼猖狂吧?
“我覺得,小偷今天沒翻到值錢東西,應該不會來了。”好兒想了想,慢慢說道。響午太陽烈,她拉著小樹衣袖,一塊往回走。
“要不,我和哥哥不念學了,留在家裏看家。”小樹突然說道。他十分愛惜這個家,不能容忍有人來搗亂破壞,更不能讓娘難過。
好兒立即反對,“那絕對不成!娘不會同意,我也不同意。能進學堂多不容易呀!小樹,你難道忘了,你和哥哥對娘說過的話?”
“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小樹低了低頭,不再說不念學的話。
溫氏急急往兩個菜園子走,巡了一遍,沒發現被損壞,大大地鬆了口氣。除了仨娃兒,菜園子就是她的第二命根子,一家四口可指靠著菜園子過活哪!
天蒙蒙亮,溫氏悄然起床,給倆兒子做好早飯,將昨晚剁碎的番薯葉梗和野菜,自家淘米留下的淘米水,倒鍋裏煮開煮爛,再倒入買來的一些糟糠,攪拌勻稱,晾了晾,提去後院,倒入食槽喂豬。
兩頭小豬仔也榮幸喝過幾次神水,胃口特好,每次吃食歡快無比,豬膘長得快,溫氏估摸,到年底,能長到兩百斤左右。
至於喂養的十六隻小雞,有十一隻是下蛋雞,早已開始下蛋了。溫氏心裏打算,等明年,再多養一些雞。
阿旺和小樹吃完早飯,去學了。喂完豬,也就一會的功夫。溫氏將雞們放出來,在地上撒了差不多的穀糠。
天色還早,她回到屋裏,躡手躡腳上了床,見女兒睡態天真無邪,臉頰粉撲撲的異常可愛,忍不住親了親,摟著女兒繼續小睡。
好兒一夜好睡,醒來時見溫氏果真回來睡回籠覺,就沒有吵醒,她輕手輕腳從床尾下床,穿好衣鞋,拿木梳梳順頭發,左右各紮兩把。出去洗臉漱口後,走進廚房,啟動密語進了空間。
先喝一杯古蘭井水,再去甜甜圈店拿了幾隻餅幹,一邊走一邊吃。這裏的氣候一直溫潤舒適,櫻花四季常開,楓樹四季常紅,四葉草及其他花卉四季常綠、盛放。總而言之,在空間裏,是沒有四季可分的。
到別墅用豆漿機煮了兩杯濃香豆漿,好兒喝掉一杯,另一杯晚些帶出去給溫氏喝。
飽腹之後,好兒到農場走了一圈。她如今隻種了一壟菜蔬,主要是種這個朝代沒出現過的,其餘六壟種的是稻子和小麥各半。
空間裏的壟地,就跟扣扣農場裏的一樣,分成一個個四方塊,每個四方塊約有一張兩米寬長的大床那麼大,六個四方塊組成一壟,六壟一共是三十六個四方塊。一眼望過去,稻麥綠油油一片,麵積也不算得小。
好兒本來看莊戶人家是要先培育秧苗,才能移植栽到水田裏,看書上也這麼寫的,然空間裏完全不需要那樣做,她隻要把稻子撒進土地裏,再澆上湖水即可,在稻子成長的過程中,也隻需要每隔兩天澆一次,施肥二到三次,空間裏也不會出現雜草和蟲子。
換言之,這個城市空間的農場地,比扣扣農場裏還要完美。
好兒現在是想,家裏的主糧食,仍到鎮上購買為主,空間裏種產的米麥,不外送給誰,就給自家人吃,這樣做也能悄悄省下一些米糧錢。
嚴格說起來,空間裏種出來的東西,無論賣相、口感、香氣,都比在空間外種的要好很多,如果沒有空間裏的神水摻和澆灌,菜園子裏的菜蔬,也就跟別家的沒什麼區別了。
而用了這麼長時間,好兒也發現,古蘭井水的水位線,總會在三五天後恢複原位,那湖水則紋絲不變,什麼時候看都是那麼豐盈充沛,這讓好兒的心淡定下來。
最後她又回到甜甜圈店,搗鼓一些新創意。
中午時分,好兒家剛吃過飯,錢掌櫃乘馬車過來了,告知好兒明日一早去紅蓮繡坊。
“好兒,我估摸著,明家書肆或許會讓你陳述一個故事來聽,看是否有可讀性,能否引人入勝。”錢掌櫃說這話,完全是站在替好兒著想的角度。
好兒點點頭,微笑道:“多謝錢掌櫃提點,我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