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大臣,皆看向賢侍君。趙子賢忙跪伏於聖前,道:“臣鄙開設官辦,隻因黃黨禍急,國庫空虛,方出此下策。不過臣鄙亦知有罪。臣鄙與滿朝大臣不相容,引朝內紛爭,便是大罪,罪不可赦。唯願乞性命歸田裏。”言罷痛哭。
劉元將趙子賢扶起,隻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獨不容朕耶?”便呼武士將柳鴻泣押入大牢。
柳鴻泣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憐芳室天下,到此一旦休矣!”
劉元大怒,拂袖退朝。
趙子賢跪在正元殿前已有一個時辰,仍是宮門緊閉。心下想,著實沒料到那劉鴻泣會來個以身進諫、以死逼宮。卻見皇帝的貼身侍童岸永從偌大的宮門縫中鑽了出來,說道:“賢侍君還是回了吧。皇上此際誰都不見。皇上還說了,賢侍君是平亂有功之人,她心中了然,請賢侍君切莫多慮。”
趙子賢回到壽永宮,貼身侍子杜欣上前悄聲道:“主子等的人到了。”
趙子賢屏退四下宮人,隻留了杜欣。二人進入那密室之中,隻見室內早有一人候著,那人見趙子賢二人入內,忙伏身下跪:“小的秦舞柳見過賢侍君。”
“嗯,”趙子賢輕哼,“那牢中之人,你可有幾分把握?”
“十分。”
“好,事成後重賞。”
“小人謝過賢侍君。”秦舞柳忙磕頭謝恩。
“去吧,那人我今夜就要。”
待秦舞柳出了密室,趙子賢隻淡淡道:“事成之後,此人亦不可留。”
杜欣會意地點點頭。
是夜,趙子賢帶了一眾宮人急步向長樂宮。那帶頭的杜欣推開門,宮內人皆是一驚,見此番陣勢,料定必有災事到了。
“給我搜!”杜欣大聲嗬斥道。不一會功夫,便有一宮人將一符咒遞上。“正是這個!”杜欣狠狠笑道。
那長樂宮的柳美人見符上寫的正是賢侍君的生辰八字,心知不好,大難將至。當下四肢便抽了魂兒,栽倒在軟榻之上。
“賢侍君近日惡夢連連,頭痛欲裂。疑有人暗中作祟,詛咒於他。斷沒想到竟在柳美人這搜到了這東西。”杜欣道。
柳憐正心知這趙子賢存心栽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強從榻上撐起,指著趙子賢厲聲罵道:“趙子賢,沒想到你不僅是個物陽不舉的軟蛋,更是個卑鄙無恥的下流胚子。你那檔子事,全宮上下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哈哈···”
趙子賢全身一顫,拳頭捏地支支作響。終是按耐不住,一拳將柳憐正打翻在地。
“來人,賜鴆酒。”趙子賢大嗬,“柳美人,你切莫怪我,要怪就隻怪你投錯了胎,尋得個這般好的姐姐柳鴻泣。”說話間,幾個宮人已將鴆酒強行灌入柳憐正口中。末了,柳憐正不再掙紮,隻用那狠毒哀怨的眼睛看這他。趙子賢轉過身,不願再看。心下念道:柳憐正,要怪就怪你姐姐吧。我今日殺了你姐姐,若留你下來,將來有一日你若是同皇上有了一女半男,你又豈容得我的存在?
隻見有一宮人匆匆踏入,在杜欣耳畔輕聲幾句。杜欣嘴角一抿,上前對趙子賢悄聲道:“成了。”
次日,宮中傳來消息。柳鴻泣在獄中畏罪自殺,其弟柳美人,因查下咒布蠱,已知東窗事發,無顏於聖上,亦於宮中服毒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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