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太夫怒叱皇夫 局中另有險局(1 / 1)

話鋒一轉,卻說那宮中。那日,皇夫東方逸正在榻上琢磨著如何才能得那鬼精靈蠶司的歡心,思來想去,都覺不妥。蠶司此時,已是勾了東方逸的心魄了。突聞有宮人來報說太夫駕到。見那東方逸也不慌亂,隻挪了挪身子,心想,這太夫來常年來不過問他正陽宮的,此番來做什麼?

說這太夫,其實並不是皇帝劉元的親生父親。劉元的親父乃先皇當年的一個小小才人尹弗桑。隻因皇帝偶然一次臨幸,兩月後醫官才查得劉正已結了珠胎,推日算月,正是尹弗桑侍寢那日得的。十月懷胎,劉正產下一女,賜名劉元,正是今日的皇帝。那時候,尹弗桑卻並未父憑子貴,反而因其害了性命。究其原因,原來東宮皇夫薔紫君常年膝下無子,見那尹弗桑卻得了一女,生的玲瓏可人,心下喜歡得不得了,便將劉元過到了自己膝下,收為女兒。這一山怎容二虎,一女怎容二父。不多日,薔紫君便賜死了尹弗桑。自此,劉元便是薔紫君的女兒,其中一二,也隻有宮中的一些老宮人知道了,隻是大家都不敢再提起。

東方逸哪裏會不知道這等子事。雖說皇帝拜了薔紫君為太夫,卻因殺母之事,並為多親昵,隻是平日裏侍奉請安如常。東方逸便因此,不怎麼待見這太夫薔紫君。隻見薔紫君由幾個宮人攙著,顫顫巍巍地走進來,坐到了他的鳳榻之上,微微理了理衣襟。東方逸這才伏身下去:“臣鄙見過太夫,太夫萬福金安。”

那薔紫君卻並為叫東方逸平身,東方易心知太夫此番便是來者不善了。隻聽太夫緩緩說道:“常聞東方皇夫體弱多病,孤家今日見了,卻不這麼認為。我看皇夫印堂飽滿,麵色紅潤,哪裏如外頭說的那番?”

“臣鄙平日卻是有病,隻是這幾日服了醫官的幾劑藥,略有好轉。”

“我看皇夫的病時好時壞,定是你宮中的庸醫無能,孤家今日帶了孤家宮中的醫官,來給你瞧瞧。”說話間,一個醫官已經跪在殿下,欲為東方逸請脈。

東方逸心中這薔紫君今日定是來找茬的,卻不知事出何因,不敢隨意造次,隻得靜觀其變。隻好伸出手來,給那醫官把脈。半晌後,醫官隻說皇夫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常年積病用藥,身子較孱弱。開幾副藥調理一番即可。好個醫官,心知這太夫和皇夫,哪一頭他都是得罪不起的,便打了個太極,哪一頭都不得罪。

“既然皇夫已並無大礙,便不便常年待在這宮中。國中既有皇夫,這後宮之事假由他手,太不和規矩。”薔紫君已然按耐不住,抓住一點把柄厲聲道。

“臣鄙身子弱,後宮之事勞神傷體,此事臣鄙已告知皇帝。皇帝念臣鄙孱弱,早已免了那些事,隻叫賢侍君打理。”

薔紫君見東方逸態度甚是驕橫,氣便不打一處來,“別拿皇帝來壓我。皇帝是我的女兒。這有些事皇帝知道,有些事皇帝還不知道。孤家此次特來提醒你一二,別亂了後宮的秩序,傷了皇家的尊嚴,到那時,別說皇帝,我薔紫君定先不饒你!”

東方逸心下一驚,本已是做賊心虛,便想,薔紫君口裏所說的皇帝不知的事,可是指他燦園中之事。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燦園的事情,他做的是滴水不漏,宮中不可能有他人知道。便試探性地說道:“常說師出有名,太夫要責我,也當說個原有。這平白無故的,叫臣鄙心裏好生委屈。”

“委屈?”薔紫君怪異地笑道,心下想這東方逸到此時還強詞奪理,若不說穿,他定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想你那園子中的那些人兒更是委屈了吧。”

東方逸的心房猛然一收。薔紫君怎麼能知道他的事?他若將此事告之皇帝,後果不堪設想。忙俯首帖耳般奉承了太夫直至離去。心中卻想,這薔紫君必須除掉!

薔紫君滿意地回到宮中。他對劉元,仍是愛的。畢竟是自己親手養育了幾十年的孩子,不容得他人給自己的孩兒摸黑。哪裏知道這一次小小的斥責,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朝陽宮中,見杜欣對趙子賢悄聲說道:“太夫方才已去過了正陽宮了。”

趙子賢淺笑。要除東方逸,除了袁海棠口中所訴那四股勢力,太夫這根導火索,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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