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扮什麼男裝,我們長公主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秋無跡一把掐住易昕的下巴,臉湊到易昕眼前,“放心,你無跡哥哥才沒毓兒那麼狠心,會好好疼你的!”
易昕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躲開了秋無跡的手,微微定了定神,才擠了微笑說:“秋兄說笑了,總管是長公主的人,自是不同的,易昕身份卑微,怎麼敢擅自輕嚐呢!”
“不解風情的家夥。”秋無跡嫵媚無邊地瞪了易昕一眼,“跟我來吧!”
不知道秋無跡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反正就在前頭一直地走,不說話,也不問易昕是否跟得上。易昕倒也樂得了這份清淨,有時間好好理一理頭緒。這個長公主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跟著長公主,怎麼都好過跟那個花蜜蜂來得好吧!
“到了,屋裏有衣服,穿洗好了我再繼續帶你走!這是黃皮草,拿酒合了抹在身上再洗掉就成。”秋無跡從暗袖裏翻出草藥,閑閑地丟給了易昕。
“哦,還有這個,吃了它。”一個小小的瓷瓶子塞在了易昕的手心,易昕抬頭吃了,也沒問到底幹什麼的。易昕是真的傻到給她什麼吃什麼嗎?她隻是知道,即便是她問了,也不會有答案,還不如閉嘴。
易昕進了屋子。自顧褪了衣服,按照秋無跡的指示塗了黃皮草,換了衣物,看看鏡子中烏發及腰,一身青色長衣。這個黃皮草的功效還不錯,曾經雪白的皮膚倒真有些小麥色,似個男人了。一不小心瞄見自己的脖子,居然也鼓鼓的小節,易昕不由得暗自訕笑,技術真先進,連喉結都做得出,不知道以後還消不消得掉,莫不是真要做一輩子男人吧?
易昕推門出來,秋無跡抬頭看了看:“還不錯,像模像樣的!跟我走吧!”
“等一下,秋兄,你是管家,撥給我五十貫錢行不行?”易昕突然想起自己來城裏的目的,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
“五十貫,可以呀,拿什麼來換呢?”秋無跡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換?我人都留給長公主了,我不值五十貫嗎?”她不會還沒茉莉值錢吧?
“那是你給長公主的,與我何幹?”秋無跡一挑眉。
易昕一時語塞,這個秋無跡,看著妖裏妖氣的,易昕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答了。就像她可以噎得大成子跳腳,秋無跡也也能夠讓易昕滿頭黑線,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麼?
秋無跡趁著易昕跳線的時間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易昕,這個女孩子失憶了居然這麼坦然,長公主說要她留下,她就留下;要她扮男子,她就扮男子;要她吃藥,她便吃藥。她的眼神裏看不出一絲的詭計,但也沒有什麼畏懼,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坦然清澈。
易昕回過神來時,便看見秋無跡嘴角噙著笑,眼含秋波地直直盯著她,她不禁退後了一步,卻被石子崴了腳,一個趔趄,向身後倒去。秋無跡上前一步,一把摟住易昕的腰,將易昕攬入懷中,不懷好意地笑:“美人在懷,我秋某可不是個君子!”說著,吻住了易昕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