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這卻是有意思了。”她站起來,慢慢走了兩步,“不過一個太監和宮女卻有這樣的交情,肯鬧到皇後娘娘麵前,這是不要命了?你說,叫什麼冤?”
“回主子,那太監直叫,有人害命,還殃及全家。”
莫屏幽也很快的接到這個消息,她正坐在繡塌上繡花,她少有這樣靜下來做功夫活的時候,聽到這消息也不驚,隻又繡了一針,才看底下的人,“不過是死了個宮女,是什麼大事,也值得你稟到我麵前來。還如此一驚一乍的。”
她貼身的宮女也是自小伺候她的,對她的脾氣也是知道的清楚,聽她這樣說,也不怕,還是站在她一旁,用合時宜的響度繼續和她說話,“本不過是死宮女的小事,隻剛聽聞,永康宮那兒也是得了消息。”
莫屏幽才停下來,似笑非笑的把針紮在繡棚上,“哦?”
等聽丹枝把前後因果講了一遍才站起來,“給本宮更衣吧。”
“是,娘娘。咱們這可是要去永康宮?”
“那可不是麼,畢竟是死了人的大事呀。想必皇後娘娘宅心仁厚,總不會再次放過才是。”
便說那趙容華當日的死,後宮大部分人都是懷疑了淑妃的,畢竟,那個十字,還有事後皇後娘娘這樣輕描淡寫的就處理了,不還是去詢了陛下給出的結果。
那位,可才是真的如珠如玉,在陛下心裏重要的不可方物的存在呢。
她剛換了衣服,掀了簾子看著外頭的景色,慢慢的卻呆住了,丹枝也不敢問,過了一會兒聽她問,“已是三月了?”
她才敢回答,“回娘娘,還早著呢,還有一個多月的功夫才到三月。”
就聽到莫屏幽笑起來,“是呀,還早著呢。”
丹枝在心裏納悶,卻好像抓到一個點,砰的就炸開了。她看著娘娘慢慢恢複的表情,心裏苦的要命,卻也是怕的要命,穩穩的扶住了她的手,“娘娘,咱們走吧。”
“嗯。走吧。”
有些事是不能問的,丹枝心裏很清楚。
永康宮裏來的人不少,想必都是來看熱鬧的。皇後坐在上頭見莫屏幽來了,就笑起來招呼,“賢妃也來了,想是妹妹都對這事兒是極關心了,這樣的季節卻也都趕過來了。”莫屏幽行了禮,呼了聲不敢才坐下來,卻發現莫嫣然封絳白等都不曾來。她也不說話隻坐的端正,慢慢的喝茶。
就聽下頭就低位的妃子說話,“皇後娘娘,這事兒說大不大,麵上隻是死了個宮女的小事,可說小也不小,仔細牽扯起來也是涉及到大皇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