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小兒?切不說你的話無憑無據,但說這閻王敢割我舌頭的事情,我可以百分百告訴你,那小兒還沒拿膽量跟我做對。”說到閻王,玉楨翹著二郎頭躺在炕上,麵色傲然。
“切~”程靈兒不屑地切了聲,但想到這玄幻滿地走的世界,她還真猜不準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某個無節操的仙人。
“玉楨!”這一次,胡霜梨沉沉地喊了玉楨的真名。
玉楨和程靈兒大感不妙,兩人聒噪的對話立馬消停下來。
“小梨花,你叫我的名字好凶悍呢。”玉楨做著小女人委屈狀,從炕上躍起來,拖著兩腮,居然還眨巴著俊眸,一副被傷害到的無辜模樣,跟先前叫囂的聒噪大不一樣。
“裝。”程靈兒嫌棄地側開臉。
“玉楨,你三更天不入凡人夢中食夢魘除心魔,跑我這兒胡鬧什麼??你若是無事可做,也不該辱了靈兒的名譽,更不該仙沒仙樣,妖沒妖樣的來此胡鬧。”胡霜梨雙眉一豎,沉寂的俊臉陰惻惻地望著玉楨,似乎又回到了到處為魔使時懲治下級小魔的模樣。
“我,我是特意來找我落在你老窩的真身的。”話語落下,一塊雕刻細致精巧的狐狸玉枕從程靈兒先前所在的床上飛出來,直直地落在玉楨的手裏,隨後漸漸地融進手心再消失。
“玉枕?玉楨!”程靈兒看到這一幕,詫異地呢喃,“原來那狐狸玉枕是你真身!”
“昂。”玉楨點頭。
“那就肯定是你將師傅‘搬’到我榻上的。”話題又再次回到玉楨惡意將胡霜梨帶到她床上的事實,程靈兒火氣又蹭蹭的上來。
“玉楨,身為散仙,你太胡鬧了。”胡霜梨啞然的搖頭晃腦。
“是我又怎麼樣?小梨花,我可是看你……”看你夢裏那麼肖想這梅花樹精,不給你做個成人之美,可就對不起身為你兄弟的身份了。
後麵的話,玉楨是用傳音術一字不漏的傳給了胡霜梨,表麵上他在給胡霜梨暗送秋波、擠眉弄眼,胡霜梨被‘看’的癡呆傲嬌羞澀了。
程靈兒看著這一幕,幻想無極限。她可以認為:玉楨其實是和胡霜梨有奸情的。
“喂,你腦子裏在想什麼呢?”看到程靈兒陶醉沉迷的神往模樣,玉楨伸手晃了晃。
程靈兒醒過來,神秘兮兮地看了眼兩人,嘴角一抽,整個人眼前一黑,昏厥到底。倒地的那一刻,她的整張臉都被黑色的霧氣環繞。
“靈兒,靈兒…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胡霜梨著急地蹲下,檢查著程靈兒的異樣。不明白怎麼前一刻還好端端的人,突然就這樣了。
“魔氣纏繞,魂體不定,她不是真正的樹精?”見胡霜梨點頭,玉楨終於正經地板起臉,“大事不妙,你由妖成魔,雖再次抽魔根成就永久的人類之體,但你體內的魔氣並沒徹底除盡,小姑娘怕是被魔氣如體,導致魂魄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