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情思根種·荒島夢(1 / 2)

“現在的情況,怕是如此了。”許久,胡念淩無奈地應聲,聽著島上的海潮滾滾而響,前途一片渺茫。隻歎自己如今平凡一人,不知往後如果生存了,就是怕苦了程靈兒。

“那我們吃什麼?穿什麼?洗什麼?吃喝拉撒睡怎麼辦?這不是讓我過原始人的生活嗎?我不要啊……咳咳咳……”前途黑暗,程靈兒虛弱的身體再也經不住刺激的昏倒在地。

“靈兒,靈兒……”

看著昏迷的程靈兒,胡念淩焦躁地抱起她,望著茫茫的大海,心中渺茫之極。

正午了,隻見炎炎的烈日,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就到了夕陽西下,原本島上還寂靜悄然的跡象隨著時間推移,茂密叢林漸漸地響起了鳥雀的鳴叫、凶獸嘶吼。

“水……水……”程靈兒此時口渴難耐,不由的發出聲音,希望身邊的人聽見了,給她一點水喝。

不一會,清涼爽潔的水滴順著偌大的荷葉滴落在程靈兒的嘴裏,昏迷的程靈兒本能地吞食著,直到水飲盡,口裏的幹涸也不見解清,蹙眉睜開禁閉的水眸,目觸三長高的岩石洞穴,疑惑地眨了眨眼。

耳邊親昵地響起胡念淩的聲音。

“靈兒,還渴嗎?要不要再喝一點?”在看到程靈兒點頭,胡念淩長滿絡腮胡的臉上露出激動地的神情,拿著大瓣的荷葉急忙的跑出了洞穴,為剛醒來的程靈兒找水去了。

程靈兒看著胡念淩匆忙的跑了出去,於是又愣愣地呆在洞內,癡癡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好半天反應過來。怎麼才一個合眼,胡念淩就成大叔級別的人物了。那胡子長的,有夠邋遢的啊。

傾躺的身子執拗地立起,肩頭處傳來針紮的錐痛,程靈兒摸向肩頭,一條布帛捆綁著,看著幹涸的血跡怕是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是不是讓胡念淩擔心了。

“靈兒,小心些,你要起身喊我就是了。”半個月的昏迷,程靈兒的沉睡嚇壞了胡念淩脆弱多日的心境,看著程靈兒困難的起身,原本雙手捧著的淌水的荷葉咻地扔掉,緊張地立馬上前去扶著程靈兒的身體,讓她可以順利起身。

“念淩,我沒事的,你看我之前傷的那麼嚴重,這會兒不是也醒來了?嗬嗬……”看到胡念淩擔憂的眼神,程靈兒忍著肩頭的痛楚,堅強地咧開嘴,“你也別怕了,我硬朗著呢。”程靈兒隻能這樣安慰這眼前的人,估計自己昏迷太久了,讓他擔心了,看他黑眼圈那麼深,恐怕一直守著自己沒有休息過把。程靈兒內心有些愧疚。

往日深邃的墨瞳,此時焦距散亂地掃視著程靈兒,看到較之過往紅潤幾分的秀顏,胡念淩心有餘悸地圈起佳人的身姿。

“靈兒,我的靈兒,再也別離開我了。”這半個月恍若一年半載的長短,胡念淩真的以為他要失去她了,看著她的眼睛一直閉著,沒有她的孤島生活,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是個問題。

男人禁錮般的束縛,程靈兒又痛又憐惜,胡念淩呢喃的話絲絲溫潤地傳入她的耳畔,她猜得出這半個月,眼前的男人受苦了。

兩人緊緊地環抱,一時無語凝咽。

咕嚕咕嚕嚕。

程靈兒的肚腹唱起了空城計,胡念淩敏感地鬆開禁錮的雙手,將程靈兒按放在一側。

“我去給你覓食,等我回來。”

就這樣,程靈兒癡癡地坐在洞穴裏,她像個盼郎歸來的家中婦望著洞口,細數著流逝的時光。

黑夜的荒島恐怖之極,不時響起的野獸嘶叫,嚇壞了癡等的程靈兒,沒了法力的她,現在連基本的自救都顯得手無縛雞之力。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的過去,程靈兒心底的擔憂與恐慌越集越深,艱難地支起身子,就在她要出去尋找的時候,胡念淩一身破落碎衣、鮮血淋漓地扛著隻狐狸,咧著嘴巴像個山間的不懂世事的獵戶,滿懷欣喜的盯著焦躁急切的程靈兒。

看到渾身鮮血的胡念淩,程靈兒心驚地落淚,她以為他的身體受傷了。

“念淩。”忍著身體上的錐痛,程靈兒害怕地跑向胡念淩,失去的恐懼嚇壞了他,摟著他的脖子,她急切地尋覓著他的雙唇,溫潤的濕唇吻上變得粗糙厚實的紅唇,被靈兒的熱情嚇到,胡念淩先是一驚,最後扔掉身上的死狐狸,大掌溫柔的抱起她的蠻腰。

靈舌相纏,心悸地感受著彼此的熱情與奔放,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的所有都分享給對方,許久兩唇才分開,靡緋的銀絲長長地連接在兩人的唇瓣上。

“嗬嗬……”用手毫不忌諱的擦掉嘴角的銀絲,胡念淩深邃的雙眸緊緊地鎖視著擔憂不止的程靈兒,“別怕,身上的血跡不是我的。是那死狐狸的。”指向地上的白皮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