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丫頭還有兩下子啊。”
狐輕在另外兩個兄弟跟流螢過招時在一旁吐掉口中的血腥,一臉邪氣地看著在跟另外兩人對打的女子,一抹狠厲從眼中閃過。
下一刻,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兒,當即抬手將上麵的木塞該拔開了。
在碰上這三人之時流螢就做好了勢必要戰鬥的準備,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打不過這三個人的。
她從未想過出塔,而師父向來不主戰,當年傳授她武藝和靈術時便說過,教她這些東西不是為了讓她跟人發生爭執,而是為了自保。
所以她從沒想過會跟這三個人拚個你死我活,她不想違背對他的承諾,更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玷汙他的清譽。
可現在……
“咳!”三人的攻擊讓流螢一個躲避不及受了狐袂一掌。
被他打過的地方瞬間如火燒一般灼得她心頭莫名一急,體內氣血翻湧,一個不慎就從空中掉落了下去,然後重重摔落在地。
眼瞅著那三人便要下來,流螢想也沒想便要起身。
誰知起來的動作才進行一半,她便感覺自己的體內血氣翻湧的更加厲害了,口中一股血腥之氣霎時彌漫,讓她一個無力再次重新跌坐了下去。
雙手快速地撐在地上,流螢想重新站起來,可奈何她這回竟連站起來都變得吃力。
身體一股莫名的灼燒感讓她慌亂起來,抬眸,那三人已經從空中落下,狐輕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流螢吃力地抬起胳膊一甩,怒道:“你們使了什麼旁門左道的功夫?!”
這種感覺,一點不像是靈力相衝造成的影響,反而跟靈力沒有絲毫關係,就像是她身體本來受到了什麼影響一樣。
“嘖!”狐越咂了咂嘴,用腳尖抬起了流螢的下巴,說:“虧你還是狐族女,竟連飄香這玩意兒都不知道,嘖嘖,莫不是跟人類待了這二十多年,真以為自己是人了啊?”
男人的靴子四處都是泥濘,也不知是從哪裏走來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騷味兒。
流螢跟了那喜潔的人跟了近三十年,加之那人渾身上下自帶花香,走到哪裏都是香的,衣裳鞋子更是到洗的時候都找不到什麼髒汙。
所以當狐越的鞋子一湊到麵前,流螢就感覺胃裏一陣翻騰,費力地抬手使勁把那隻腳給扯開了。
“什麼飄香不飄香的,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卑鄙的家夥,還算男人嗎?!”
耍這種花招,簡直丟族長家的臉!
“算不算男人?”狐輕的手摸到了流螢臉上,在感受到手中的滑嫩觸感後嘴角扯了扯,說:“既然你不信,那不若跟哥哥好好感受感受,之後你就知道我們是不是男人,你說是不大哥?”
娘誒,這小妞的皮也忒嫩了吧,簡直比他家那些女子的皮都還嫩。
“你猴急什麼?”狐越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繼而笑了一聲說:“死丫頭,你也就現在嘴硬了,不過也是,你那短命的娘死得早,哪裏有功夫教你這些,我告訴你吧,這飄香可是隻對狐族女有用的,你現在有多嘴硬,等到了地方你就……”
狐越的話沒說完,但那雙銅鈴似的眼睛裏所傳達出來的下流之意卻把涉世未深的流螢給嚇到了。
“你……你們到底……到底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們,這事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該死的那飄香好像真的在她體內起作用了,連她自己都能聽出來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方才來的有力度。
而她,都這個時候了,卻還想著讓那個人出麵幫她。
多可笑……
“別急,”狐輕放開了她。
本以為沒了狐輕的鉗製她就能起來了,可她想錯了,計算沒了狐輕的鉗製,她依舊渾身不受控製,相反,她好像更想要有個人能碰碰她。
流螢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雙手死命地往地上抓,企圖用疼痛來刺激自己恢複。
“行了,別費勁了,”狐越大爺似的往後退了一步,盯著流螢因喘氣而起伏的身前,目光熱切,“我管你什麼師父不師父的,今兒個你是跟我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老三。”
說著,視線轉向狐袂,沒有說話,後者便會意到了他的意思,頷首後上前一步。
“你別過來!”流螢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就往狐袂身上揚。
卻不想自己因中了藥的關係,這個動作做起來不僅沒有一點力道,甚至還帶著一抹撒嬌的味道,看得本就好色的狐輕差點沒當場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