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流螢怕了,是真的怕了。
她出生後僅一年就跟了那個人,之所以能化成十歲女童並非她一出生就是十歲,而是他們狐族的女子自古以來就比其他種族的女子長得快,這也跟他們的本性有很大原因。
狐族雌性保持自己青春美貌和人形的唯一方法就是吸食男子的精氣,而她們往往出生一年後就能化身人類形態,以這種的形態來增加自己的修為。
當時她雖也的確做了些壞事,但到底也是半知半解的,哪裏真正經曆過啊,而自從跟了師父後,吃好的穿好的,師父又待她極好,何時受過這等的侮辱和不堪。
一時間,流螢對那個人的思念更盛,恐懼和委屈讓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配以那張狐族女子天生的美好容顏,簡直我見猶憐。
“別這樣看著我,”狐袂板著一張臉,邊朝流螢伸手邊說,“否則我會忍不住讓你哭得更慘。”
話說完,一道淡藍色光攸地從他掌心飛出,流螢還來不及開口就感覺眼前一黑,最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真是個妙人兒啊,”狐輕走到狐袂麵前,看著他掌心裏不到巴掌大的小人兒,用手指戳了戳,笑得滿嘴口水。
“瞧你那點兒出息!”狐越心情甚好的哼了一聲,繼而朝縮小後的流螢身上看了看,又是一聲哈哈大笑後轉身帶著兩人消失在漆黑的叢林中。
林子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便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
“大人,聽說長明殿出事了。”
定安塔內,清風第二次到了那道門跟前,輕聲對裏麵彙報著宴會上的情況。
已經在位置上坐了半個時辰的男人聞言後微微睜眼,翻轉了手腕抬手掐算,好看的眉幾不可見地皺了皺,而後緩緩起身走至門口開了門。
清風見到他低了頭,遂抬起眸子看著他,問:“大人是要去處理?”
太子醉酒中毒,此時外頭已經亂成一片了,能處理此事的,除了身在塔內的國師外別無他人。
“嗯,”郎修琴淡淡應了聲,徑直出門往塔下走。
說實話他現在內心浮躁,換成平時,這種情況哪還需清風來彙報,早就預測出來了,隻可惜因為那丫頭的事……
所以他還是盡快去做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然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才方走到樓梯口,眼裏出現的情形便讓他渾身的鮮血幾乎凝固起來。
“螢……兒……”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郎修琴的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大人?”清風見前麵的人突然停下來,神色還是他從未見過的,不免心中疑惑。
清風的聲音讓郎修琴抿緊了唇,下一刻,清風還沒反應過來,便隻覺眼前白影一晃,再定睛一瞧,哪裏還有自家大人的影子!
“大人!長明殿!”清風跑到欄杆處喊,可惜除了外麵的一片漆黑外什麼回應都沒得到。
“完了……”清風徹底傻眼了,無力地垮了肩膀慌慌張張地跑到塔底。
“清風,國師大人呢?!他人呢?!”皇後安紅豆腫著一雙眼一看見清風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勁追問。
清風臉色慘白,支支吾吾道:“娘娘,大人他……他……他出門了。”
“什麼?!”安紅豆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回過神後對清風吼道:“什麼叫他出門了?!你不是說他在塔內的嗎?!”
怎麼能……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門呢?她的兒子……她的兒子……
“娘娘息怒,”清風也是被嚇到了,太子中毒這種大事哪裏是他一個侍僮能解決得了的,除了勸慰什麼也做不了。
“弘璃!”安紅豆一刻也沒有留,哭著轉身往弘宸宮方向跑。
而這個夜晚,注定平靜不了。
……
“大哥,你趕緊著吧,隻有你完事兒了咱們兄弟才能接手啊。”
急躁的聲音傳到耳朵裏,流螢有一瞬間的失神,身體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似的,喉嚨也幹得冒煙,內心有種陌生得可怕的渴求,讓她的整顆心都慌了起來。
“你急什麼?沒見人還沒醒過來麼,老子可不喜歡對一個連動都不會動的人出手。”
粗俗的聲音一響,意識已經漸漸轉醒的流螢陡然一個激靈,猛地一睜眼,入眼的三人讓她心裏的那根弦立馬緊繃起來。
“喲,這不醒了麼?”狐輕第一個看到流螢睜眼,口水差點沒從嘴角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