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流螢忍不住低呼,才剛看清他手上的物件是什麼眼前便陡然一黑。
“師父?”下意識地抬手,碰到的便是身邊人微涼的手,流螢的心莫名一跳。
郎修琴眼睛盯著狐之亦的方向,話卻是對身邊小丫頭說的,“姑娘家,少見血汙。”
心跳猛地加快,流螢要將他手拿下的動作收了起來,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弧度,她覺得,現在的空氣是甜的。
“爺……爺爺,大……大哥……”
狐輕看看因失去重創而雙雙跌倒在地的兩人,又看看狐之亦手上的兩顆還很鮮活的心髒,雙腿忍不住地發軟。
隻聽“撲通”一聲,他也跟著跌坐到了地上,而邊上的狐袂同樣麵色發白。
狐之亦皺眉看了看手中的兩顆物件,心情極為不好。
下一刻,隻見他手掌一合,那兩顆還熱乎著的心髒頓時被他給捏爆了,而前一刻還叫嚷得厲害的狐越跟那老頭也在同一時間睜大了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整個狐宮上方好似都在這一刻被一層陰霾籠罩,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即使是族中幾位資格很老的長老此時也是被身邊的下人扶著不敢貿然上前。
狐之亦伸手,邊上立馬有人遞過來一條毛巾,他往手上擦了擦,臉上盡是厭惡與嫌棄。
待他擦拭幹淨手中的血跡後他將那毛巾隨手往地上一扔,看著跪倒一片的狐族眾人,開口道:“狐族太子人選待定,即日起,孤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能記住,但凡孤在位一日,若再發現此等情況,屆時便不要怪孤無情了,孤能護你們,也能毀了你們。”
若非當年應了那人的諾言,他大可不必在此守著這一方天地,而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非要在此不可的必要了。
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因這句話驚駭,除了將頭垂得更低應“是”外,無人敢多說別的話。
狐之亦淡淡地瞥了沒出息地跌坐在地的狐輕及站在一旁不敢做聲的狐袂,轉身道:“過來。”
話說完,人已經到了郎修琴邊上,嘴角再次勾起了弧度,“讓修琴大人久等了,請。”
郎修琴頷首,帶了流螢先朝他示意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狐輕哆哆嗦嗦,壓根連站都站不起來,還是狐袂上去將他扶了起來,遂緊跟著前麵的人朝另外的地方去。
從狐宮出來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幾人到了地方後流螢便被自家師父給勒令在外候著。
再出來時,就隻見狐之亦跟她家師父,至於那兩人,壓根已經不見了人影。
“狐王大人留步,”行至狐宮大門,郎修琴止步轉身朝那一臉笑盈盈的人如是說道。
“無礙無礙,”狐之亦現在心情好,笑得花枝亂顫,哪裏看得出來半點方才取人心髒的戾氣。
他的視線落到流螢臉上,上前抬手就往她的肩上拍了拍,說:“外甥女啊,有空多回來看看舅舅,記得請你舅舅喝你跟修琴大人的喜酒啊。”
郎修琴微微挑眉,將被他說得麵紅耳赤的流螢往自己麵前攬了攬。
“會的,”他淡淡說,隨即便隻朝狐之亦點了點頭就帶著流螢轉身出了狐族的地盤。
狐之亦撇嘴收了臉上的笑,轉身準備回自己寢宮,卻在此時見不遠處緩緩走來一麵容清秀靈氣的女子,嘴角的弧度重新回到臉上。
“小飯兒,”他張開雙臂邊走邊朝那女子走過去,笑得無比蕩漾。
被叫飯兒的女子麵色一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無視他那張開的雙臂在原地停下了,“聽說咱外甥女來了,你怎麼都不讓人叫我一聲,人家也想看看?”
狐之亦不甘心,上去自發地一把將她抱住,不高興地說:“敢情你是為了外甥女才來尋孤的啊?”
女子把他往外推,說:“小叔你能不能正經些,人家跟你說事兒呢!”
狐之亦才不讓她推開呢,大不咧咧地摟著人就往回走,邊走邊說:“孤哪有不正經了?再說了,那丫頭走都走了,你看也看不到人,何不多看看你相公我。”
說完,他在那女子開口前突然停下來,眉眼帶笑地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小飯兒不是想給叔叔生崽崽麼?孤找到法子了,咱現在就去實踐。”
嘿嘿,生崽崽,生崽崽,小狐崽……
“你!”
女子被他這一臉下流又邪肆的模樣逗得麵紅耳赤,當下就要去踢他,不想卻被他捉住了腳踝。
狐之亦一個攔腰將人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紮一陣風後就到了兩人就寢的地方。
好,開始生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