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止會懷想那些不尋常的曾經,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些平淡而充實的生活更會讓人有許多的留戀。我站在鏡子麵前,看到自己頹廢的麵孔,下巴上若隱若現的胡茬。雙眼呆滯,目光中的了落魄,眼白上布滿血絲。我甚至有些恐懼,畏懼現在的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讓自己注視自己的眼睛。
我不自覺的用手搓自己的臉,讓自己盡快的清醒過來。也許我從來就沒有徹徹底底的清醒過。已經有好幾日了,我沉浸在那段平淡的記憶中無可自拔。
思雨是我唯一能感覺到真實的。似乎是擺脫不掉的,早上一大早,就跑過來。我是無興致去理會她的。她是一個可愛的人。若你想忽略她恐怕是不能達成的。就像現在她正一個勁的對我說她帶來的所謂的好消息。
她興致勃勃的說,她母親將要來了。兩家人要為我們商議親事。
一道驚雷而至般,我一下子從昏沉中驚醒過來。有種立刻收拾東西出逃的衝動。腦袋裏他怎的想起母親為我找的秦羅敷。我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愚孝的府吏。
的確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如此之快,快的讓我無法想象。沐夏已經走了八十二天了。
“怎麼你…你要反悔?”思雨涔著淚光。我搖搖頭,走到窗前,輕輕的推開窗。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有些刺眼,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柔和的黃色會有如此威力。
我站在窗前沉默了好久。
“沒有,思雨我想你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我忽然打破寧靜說。聲音很低,好像那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到。她沒做聲,我轉過身看她,她正捧著相框仔細的看。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她問。
我接過來,看到上麵那穿白色長裙端莊柔美的沐夏。“這是她回來不久在開學時候拍的。那時候你我還不認識。”
靜靜地我立在那,照片裏還有依珊的妹妹——宋依莘。小莘這個我們所有人的開心果。我看著,嘴角微微一翹。這不自覺的動作,卻被思雨看的明白。
那一段時間,平靜無波。生命也許就是如此安詳,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寧靜。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想,沐夏到底在我心裏有多麼的重要。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是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迷。說不出來的愛,她讓人深刻的無以複加。我想我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向前走我就會像洪水決堤一樣瞬間崩潰。而自己仿佛永遠也沒有退回來的機會,就這樣停留在生死線上。我拚命的掙紮。
當他們都平靜的度過,而我卻是提心吊膽的度過。那時候我最害怕的就是安臨的電話或是短消息。但唯一令人欣喜的是沒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安臨的,也沒有一個短消息是安臨的。可我的心卻又有些失落。害怕來臨卻又盼望來臨,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養成了一種變態心理。
時間匆匆的過,我也逐漸淡忘了安臨。我想她也淡忘了我吧!我最初還擔心沐夏會聽到一些謠言而不開心。但自從流言從一開始傳播沐夏就沒有放在心上。雖然會憤憤不平,雖然會氣。可終究是在一陣高潮之後謠言就銷聲匿跡一般退出了我們的生活。
沐夏和嬸嬸過得還算可以,可以也就是還是老樣子,沒有多大改變。
而張佑每天出去廝混,沒事就去找依珊。依珊家裏總能看到張佑的影子。依珊的妹妹是十分喜歡他的。
“小莘,哥哥好不好!”張佑總是這樣問依莘。可他總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依莘會撅著小嘴,雙手背到身後拉扯自己的小手。然後憤憤的說:“哼,張佑哥哥是個壞淫(人),何洛哥哥才是好淫(人)。”這個小娃娃對人字的發音總是那麼的不靠譜。張佑就會逗這個小娃娃。但當張佑利誘之下,張佑也會成為好淫,我經常會說張佑才真的是好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