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人教我,”天一聽了他這麼說自己,有些不高興,又想起紫概彗說過修真者看不出他的修為,便眨著眼故作期望的問華蓋邈,“華蓋司者能不能幫天一看看,我好想知道自己的修煉多久才有您這麼厲害。”
華蓋邈不知道天一這是為難自己,小家夥不留痕跡拍了他的馬屁讓他有些得意,高興的拉著天一到草席上,盤腿而坐:“修真者的修為境界共分為十一種,計有: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我們靈族若有了意識便已修到了元嬰。修真者講究的是‘修道養德,內功外行’,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元嬰應修身、出竅可濟世、分神需斷塵、合體要明心、度劫必大悟、大乘當普渡。這也是我們舟島的由來,舟島上有分工的每個人都是修真到各個階段出來曆練的族人,大家相輔相成,共同曆練。飴老是合體期的高手,而島上的司者都是分神期,其他大多是出竅期或是元嬰期,天一你呢,剛有靈識不久應該是元嬰期,按道理要修煉三五百年才能修到分神期,但你先天靈力充沛又學識過人,會快上其他人許多,所以不用擔心,嗬嗬!”
“這樣啊,”天一托著腮幫有些聽可入迷,感覺修真還蠻有意思的嘛,既要學好法術又要道德修養,修道成仙,嗬嗬,好像學校評三好學生,想到這裏天一抬頭,看著華蓋邈,認真的問道,“那豈不是說修為越高品性越好嘛,是不是每個修道的人都能成仙啊?”
“呃,如果修為是自身循序漸進的結果,確實是應該是這樣。隻可惜,唉,”說道這裏,華蓋邈褪卻了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容,“修真時日極為漫長,動輒千年光陰,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住的;此外大多數人本身機緣不夠,修為也易於停滯不前。所以很多人為了成仙,不惜自損功德,殺無辜、掠寶物,走些所謂的捷徑,以期讓自身修為提升,完全忘了修道的真諦,這樣的人又怎能得道飛升呢!”
“喔,原來是這樣!”天一有些失望的道,看來逍遙天也不是世外桃源啊!不禁有些黯然,哪裏都有世間坎坷嗬,不過,既然有不平的地方,自己就要做拔刀相助的那個人,嗬嗬,怎麼說得自己好像推土機啊……
華蓋邈看著一會兒憂愁一會兒欣喜,表情瞬息萬變的天一,有些摸不著頭腦,便推推他道:“在想什麼呢,我教你‘百花來朝’吧!”
“好啊,好啊!”天一回過神來,聽到華蓋邈的話,搖著他的胳膊催促,“快教我,快教我,你那套法術好漂亮,呃,”看到華蓋邈抽搐的眼角,天一連忙改口,“不是,我是說它很厲害,又厲害又漂亮!”
聽到天一改口,華蓋邈才收回威脅的目光,幹咳了一聲,道:“‘百花來朝’一共八式分別為霧裏看花、花團錦簇、花飛蝶舞、移花接木、妙筆生花、月夕花朝、浮花浪蕊和借花獻佛,這八式由虛轉實,卻又從有到無。霧裏看花為起式,看好了!”
華蓋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調息、靜心、寧神,無思無意,無形無象,”說著兩臂貼身抬起,雙手相依下按置於腹前,上下束而為一,接著右手外劃,拈花指抬,嘴裏念道,“常有為常,變有為變,一雨山河淨,國色鬥芳辰。”話音剛落,隻覺一股清新水汽嗅入,旁邊翠竹綠光旋轉,再睜眼細看時,哪有什麼翠竹,分明是幾株爭奇鬥豔的牡丹花!
天一覺得有趣極了,忍不住拍手道:“華蓋司者好厲害,你是怎麼把翠竹變成牡丹花的啊?”
華蓋邈收回靈訣,拍著天一的小腦袋,假裝生氣的說:“不動腦子,我都說了這法術起先是虛的,什麼時候說能把竹子變成花啦!你去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天一一聽華蓋邈這麼說,一骨碌爬了起來,跑到牡丹花旁邊,伸手去摸,明明摸的是花瓣,可惜手指碰到的卻是尖尖的竹葉,一時間止不住驚訝的張大了嘴:“好神奇的法術啊,這是一種障眼法,對不對?!”
“猜的不錯,”華蓋邈認可的點了點頭,“而且這種法術不僅可以用在物身上,還可以用在人身上,包括自己,隻要不讓別人碰到,一般不會被揭穿。”
“是嘛,還可以用在人身上!”天一立刻躍躍欲試起來,看著聽他這麼說立刻變得警惕起來的華蓋邈,連忙擺手道,“嗬嗬,華蓋司者,那個,嗬嗬,我隻是想在自己身上試試,那個靈訣是怎麼念的?”
華蓋邈鬆了一口氣,遞給他一塊玉做的花瓣,說:“靈訣都記在這上麵,你注入靈力自然就能看見,不過後麵的招式不要輕易學,等你修為提高了,我會教你的。你慢慢煉吧,我出去看看飴老他們有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