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華蓋邈便走了出去,剩下天一一個人在傻笑,嗬嗬,這可比那些所謂易容術來得高明啊,打劫都用不著帶口罩啦!天一把靈力注入到手中的花瓣,定了定了神,果然腦海裏浮現出一些靈訣,就像眼前看到的一般,他找了找,發現果然有施術在自己身上的靈訣,他也不太懂其中的奧意,便仿照華蓋邈剛才的模樣,揀了一段最短的念道:“靜為性,動則為意,陰陽兩儀。”
天一隻覺銀光微閃,頭有些眩暈,收起掐靈訣的姿勢,覺得自己身上非常的不對勁,說不出的怪異。想起偏廳有鏡子,天一便走到靜修室門口探頭查看,發現外麵偏廳沒人,輕手輕腳跑到銅鏡麵前想打量一下自己,這不看還不打緊,一看嚇一跳:鏡中分明是個女生啊!
被眼前這番景象打擊到的天一一時隻覺得五雷轟頂,突然記起華蓋邈說這一切都是幻像,連忙伸出哆嗦著的手摸摸自己的胸前,可惜啊,可惜啊,可惜這一摸徹底讓天一瘋掉了,因為他的手碰到、捏著、掐了一個不大不小饅頭啊啊!
天一昏過去了,昏過去的一刹那仿佛聽到他那和他八字犯衝的無憂小師父的叫聲,唉,又被抓包了……
天一從昏睡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帝禾無憂兩隻“撲閃撲閃”的大眼珠,嚇得他又閉上了眼睛,一旁的無憂卻徑自用小手貼在他的臉頰上,笑嘻嘻的說道:“嗬嗬,既然醒了幹嗎要裝睡呀?”
天一隻好不情不願的睜開雙眼,伸手想揉揉自己惺忪眼睛,手抬到近前,突的發現自己的手五指圓潤蔥白如玉,分明是詩中說得紅酥手啊,馬上回憶起自己變身為女孩的事實,陡然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無憂:“你,你知道我,我……”
“別怕,別怕,”帝禾無憂以為天一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受到了驚嚇,連忙墊起腳尖拍上他的肩膀,安撫他道,“我不是壞人哦,我看見你倒在地上才把你托到這裏來的,你現在是睡在我徒弟的房間,不怕哦~”
天一愣愣看著帝禾無憂半天,才從他那自說自話的安慰裏總結出一條信息:他沒有認出自己!!心裏稍稍安下心來,還好,還好,看來丟臉還沒有丟到家。猛咽了一口口水,天一腦子飛快的轉著,自己要對無憂隱瞞這一切,隻有繼續順著她的意思說了,於是定了定神,小小咳嗽了一聲,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化為女聲,思量著說話也應該不會拆穿,便一邊心裏嘔吐到不行,一邊裝作嬌弱的樣子又躺回了床上,故作歎息:“謝謝你啊,恩人,我來舟島實在是不得已啊,唉,我現在心裏很亂,你讓我自己一個人躺著靜一會兒吧!”
“唔,好的,你也不要太擔心,”帝禾無憂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又拍拍天一蓋著的被子,“華蓋司者已經去處理這件事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在外麵守著。”
“啊?!噢,好,好,我不擔心~”天一見無憂這麼回答自己,想是自己誤打誤撞碰巧遇上什麼事了,暗歎自己真是好運,不需要再費心編一通謊話,於是揚起一個僵硬的笑容慌忙附和道。
注視著無憂小小身影一蹦一跳跑到門外,又轉身朝自己笑笑帶上門,天一立刻從床上彈跳了起來,從懷裏掏出華蓋邈給他的玉花瓣,注入靈力查找裏麵可以恢複原狀的靈訣,可惜仔仔細細查找了個遍,都沒有記載,直急得他兩頰發燙、渾身出汗。在天一又一次查找以失敗告終之後,小小少年終於止不住失望,癱坐在床上,看來解鈴還需係鈴人,隻有找華蓋邈讓他幫自己解開了,天一有些無奈的想到,那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呢?華蓋邈遇到事情要處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既然帝禾無憂認定自己與此事有關,那自己幹脆去找他算了,總比自己幹等著好啊!
打定主意的天一揚聲叫了門外的無憂,裝模作樣的告訴她自己心總是懸著,不好受,想去看看華蓋邈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但不想驚動其他人,以免別人擔心自己。帝禾無憂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積極的要求陪同前往,這個提議正中天一下懷,於是這兩個各懷鬼胎的師徒招呼也不給別人打一聲,就整裝出發了。
等天一隨著帝禾無憂瞬移到目的地,才真正領悟到她這麼積極興奮的理由——他們瞞著所有人出島了!
正當天一置身在一個以雲河為路、天鵝代步,白玉砌磚為房、白綢裁衣為衫的繁華街道上;讚歎著眼前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時,被伴隨他們出現的耀眼綠芒所吸引的眾人也在打量著她:好一位葉滿濃露、花凝清香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