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原來我們已經如此之近(2 / 3)

馮雷臉色沉了沉:“能怨誰啊,我給你那麼多機會了解我,你卻沒正眼看過。”語氣有些落寞讓顧小溪有些內疚無語幹巴巴的問:“憑什麼說你合適?”馮雷雲淡風輕的一笑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省得你禍害別人。”顧小溪氣哼哼的瞪著笑倒的馮雷站起身就走,“顧小溪你感覺不到我的心,難道你連自己的心也感覺不到嗎?”馮雷跳起來拉住她幽幽地說,難得的嚴肅神情:“不要再用那些調理不清雜亂理由逃避了,你隻要原地不動就好,等我靠近你。”

顧小溪看著馮雷那雙帶著憂傷和期待的眼睛,仿佛一下子把自己的心給吸進去了,她感覺到她搭建在心裏的某些東西在漫漫塌陷。“無論婚姻是愛情都是一場賭博,我怕輸。”顧小溪撇開眼睛輕聲說。

馮雷陳著臉色坐回去有些落寞的說:“你們家這麼溫馨幸福,你怎麼會有這麼想法呢?我從小就渴望一個這樣的家。”顧小溪疑惑地望著他,他把玩著手裏的拚圖說:“我10歲的時候我媽自殺了,因為一個女人懷著孩子鬧到了我們家。之後我去了另一個城市跟著我奶奶生活,直到我大學的時候她去世,我恨我爸爸,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他給了我很多錢,他以為人們都像他一樣喜歡錢,但是他不知道我最想要的其實是隻是一個父親,一個溫馨的家。”

顧小溪走過去,把手輕輕放在他肩上以示安慰,馮雷仰首衝他一笑又恢複了平時那大大咧咧的樣子:“你們家就跟我想象的一樣,所以我才賴著不想走,但是你居然那麼狠心的要把我掃地出門。”說完一臉委屈哀怨地看著顧小溪。讓顧小溪覺得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一樣,輕輕搡了他一下說:“少裝可憐!”

馮雷笑了起來,顧小溪看著他的笑臉,為自己以前對待他的態度有些愧疚,他表麵看起來那麼驕傲樂觀,其實內心一定很苦吧,即使他隻是那麼輕描淡寫的兩句話便交待了他的身世,“你還恨你爸爸嗎?”顧小溪輕聲問。

馮雷斂了笑容說:“他老了,身體不好,我恨他也恨不了多久了。”顧小溪看他傷感的樣子想起那年他在看台上彈著吉他唱歌的樣子,真後悔自己當時那麼小心眼,沒去安慰他。“沒看出來你倒是個事理分明的人。”顧小溪說著還啪啪拍了他的肩膀兩下。

馮雷不滿地用兩個指頭拿著她的手腕慢慢把她放在他肩上手扔一邊去,顧小溪故意用力按回來小心地說:“那個——琪琪?”馮雷白了她一眼:“你少吃幹醋,她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什麼幹醋?你少胡扯!”顧小溪羞窘地說。

“什麼胡扯,那天滑雪場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還想抵賴。”馮雷陰陽怪氣地說,見顧小溪急紅白臉要急,立馬陪著笑說:“行了,行了,其實我以前特討厭琪琪,第一次帶他玩就讓你誤會了”,說著雙手按在顧小溪的雙肩:“總說他們幹什麼,說咱們兩個事呢?你考慮好沒?不是賭,是和我一起用心維護。”“我,我……”顧小溪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晚上,顧小溪反複想著和馮雷的談話輾轉難眠,好像他們兩個說了那麼多都是不著邊際的廢話,隻有一句話不絕於耳:“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做我老婆,我們回去就登記結婚,二是和我劃清界限,我此生不會再打擾你。”眼前總是出現他那雙黑亮的眼睛專注的看著她,她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像6年前那麼心無旁騖的作決定了,不知道是老了倦了,還是心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