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導,人如其名。一生坎坷,蹉跎成翁。幸運總是離他最遠,不幸與之像隨。難得喜歡了一個女孩,還追求成功,以為苦日子從此結束,他的這個初戀女友去跟他最好的朋友跑了。這些隻有電影裏才有的情節卻總是在他身上發生(都不是什麼好事情)。這直接導致他現在沉迷於電影世界和漫畫世界。他說裏麵的主角無論多苦總有解脫的辦法。他在尋求解脫。
“我說你啊,大老晚穿的黑漆黑漆的,還戴個帽子。你賊啊。”旺達說。
“外麵什麼天氣啊?怕雨淋才這樣的。再說,那有賊到燈火通明的房子的。你們兩個二百五……”
“哦,就你們兩個啊?大頭還沒回來?”苦導問。
“Helloeverybody,Iamback.。誰在給我愛的呼喚?”苦導話剛停,大頭應聲登場。
大頭,原名忘記了,長的也人模人樣的,就是頭大了點。其名由來有個典故。
某年某月某一天,是個下雨天。我們在上課之餘,無聊中聊到誰的頭比較大。大家一致認識是大頭(那時還不叫大頭)。
“哪有,你們胡說。”大頭負隅抵抗。
“人嘛,有時候是要接受現實的,年輕人。”苦導語重深長的說。
我點頭以示同意,同時為大頭輕輕歎息。或許也為我自己。
下課後,我們都沒傘,隻好冒雨衝回去。
“哎,衣服都濕了”苦導說。
“恩。”我說
“沒有啊,你看,我都沒濕。”大頭說。
“還說自己頭不大,你看雨都被你頭擋了。你什麼時候看過蘑菇的身體被淋濕的?”我找死的說。
一頓海扁後,“大頭”這個外號再也摘不掉。
“哇,人都齊了。大家還健在也算個奇跡。”大頭說。狗嘴吐不出象牙。大頭生性風liu,莫待無花空折枝是他的座右銘。正是這張油腔滑調的狗嘴,不知道坑害了多少花季姑娘。
為那些姑娘默哀。
上帝,寬恕他吧。Amen。
“都12點啦,今天好累,早點睡。”不知道誰呼籲。
10分鍾後,我們都上chuang了。
從開學第一晚開始,我們就習慣躺著聊天。我還記得第一晚的談話內容,話題有兩個。
第一個是咱們為什麼想當醫生。
哦,對了,還沒介紹。我們是醫學院學生。
“嘿,大家為什麼要當醫生?”旺達先發問。“我是因為家人都是醫生,自然就當了。”
“我對護士情有獨鍾,你們不覺得她們很可愛嗎?”這是大頭的理由。先為大頭以後工作地方的護士默哀。Amen。
“麵對痛苦的病人,我覺得自己沒那麼苦。”苦導的答案。
“那你呢?負心漢”旺達問我。3個笑聲在竊響。
“哦,就為了救人嘛。”我應道。或許,是為了救自己。
“這麼高尚,看來你不是負心漢。”大頭補充道。
第二個話題,就是我的名字的由來。
我叫傅昕翰。咋看上去一再正常不過的名字,不就發音跟“負心漢”一樣嘛。
“你的名字怎麼來的?挺有意思的”。
“我爺爺起的。”
小時候也沒什麼,因為在粵語發音裏這名字沒問題。長大後,周圍的人都說普通話,問題也來了。曾經想過要改名字,但為了保留我那位尊敬的在天堂享福的爺爺送我的禮物,也聽媽媽說,這個名字很配我的命格,改名這個念頭就打消了。
“這個假期大家過的怎麼樣?”大頭問。
“回家整天都要吃辣的,我肚子都受不了了。想當年老子沒來廣州前,這點辣算什麼。現在才來了2年,就被你們同化了,回家鄉都變水土不服了。可憐,可悲啊。”
“我放假看了幾部漫畫,超精彩,有空你們看看。”苦導說。“大頭肯定是跟他家那邊的那個媳婦風花雪月去了。”
“沒良心的那個,你呢?”大頭不置可否。
“沒什麼,老樣子。”我一語帶過。對啊,我還能怎樣。
“小子,你這樣悶不悶啊。”
一夜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