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為什麼鬼穀子今天的興致這麼好,一直看到日落黃昏的時候,還默默的和他們在小廚房一起吃了晚飯。
“小璃,你與我來一下。”——大概這就是今天他留下來一起用晚飯的最大目的了。
於是衛莊隻能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個人收拾了碗筷。
心平氣和的與鬼穀子相對而坐,他正在把她的脈,這樣也好,她對醫術不太精通,就借鬼穀子的手來看看現在身體情況到底是什麼樣。
“外表無虞,內裏卻已經開始虛弱衰竭。你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嗎?”
“…沒有。”這次的情況還算不錯,一年多才剛開始虛弱。
“你當真對此一無所知嗎?”
“您就當做是不治之症,或是遺傳病一類的東西吧。”
“看來你是知道的,異星究竟為什麼會降臨到你身上?”
問出來了?對上鬼穀子探究的眼神,千璃在想自己最近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沒有,怎麼鬼穀子這麼快便直白的問出口了?
…不過聽這問題,好像也不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以為她來到這裏以後原主還能保留有自己得意識活下去嗎?
“師父,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隻是你讓我知道了的那些。”心情霍然開朗起來,千璃的嘴角又重新揚起笑意,“不早了,您休息吧。”
徑自起身走出了鬼穀子的屋子,迎著皎潔的月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裏。
衛莊正在進行臨睡前的最後一次練劍,猛地躍起朝前方狠狠劈下,隻聽到劈裏啪啦碎裂的聲音,是塊挺大的石頭,現在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收了劍轉身抬頭,恰好看見一輪皎潔的明月。
月亮的位置比往常都低一些,堪堪落在屋頂上方。他心念一動,提氣躍起,輕輕穩穩的落到前方的屋頂上,然後…
愣住了。
他在做什麼?就算跳上來了與月亮的距離也不會改變,更何況變近了又怎麼樣,他不是有閑情逸致賞月的人。
自嘲般的勾起嘴角,正準備再跳下去回屋睡了,餘光突然撇到不遠處移動的人。
距離不算太遠也不算近,衛莊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那邊所有景色的,包括正在自己院子裏繞圈走的千璃。
往那個方向走幾步,站到屋頂邊緣,背手而立,衛莊生平第一次這樣偷窺別人——這樣算偷窺嗎?
千璃還在不快不慢的繞著院子走,看上去像吃多了在幫助消化
傻傻的樣子和平時相差太多,衛莊一時間都沒辦法接受。
過一小會兒,千璃就進了房間,他還是能透過窗戶看到她點了燈在看書,大概又是劍譜一類的東西吧,她總是看這些實際上沒用的東西。
很快,窗子被放下,他好像都能聽到那“啪”的一聲,而後屋子裏的亮光也滅了。
不知不覺就在這裏站了許久,衛莊皺著眉頭輕輕跳下了地麵,也回到自己屋子裏熄燈上床。
——他還是不想思考到底為什麼自己會在屋頂上“偷窺”這麼久還不帶疲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