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來接我啊,外麵怪冷的,我自己又不是沒腿。”落雲柯將手機夾在了脖子和耳朵中間夾著,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公司已經沒人了,除了這一間舞房還亮著燈,走廊裏漆黑一片。
本來膽子就大,變成女的以後雖然生理變了,可心理還是沒變的,將雙肩包背在了身上,拿著手機打開後置燈,大概能照亮一下路。
經紀公司是和人合租的大廈,物業方麵還配備了保安夜晚巡邏,可電梯在這個點卻是停止運行了,落雲柯隻得摸著黑下樓。
一個人走夜路一般來說都會想很多東西,別人可能想的都是我好怕,會不會從黑暗中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跑出來,可落雲柯想的卻是一會兒吃點啥。
雖然也害怕但比起害怕更想吃東西。
跳舞是一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她今天在舞房耗了快八個小時,肚子裏早就開始抗議了。
等墨跡到一樓大廳,保安被落雲柯嚇了一跳,然後便說道:“小姑娘趕緊回家啊,大晚上太危險了。”
“知道了。”落雲柯擺了擺手,拉開小門走了出去。
落雲景此時還沒來,落雲柯給他打了個電話也沒人接,晚上剛下過雪,地麵還沒人清理,堆積在地麵上,一踩一個坑,落雲柯沒怎麼在雪天出來過。
成名前的她住在南方城市,成名後因為各種通告每天能睡六個小時她都覺得是件好事。
她穿的鞋子為了好跳舞,就是一雙普通的運動鞋,裏麵還沒有加棉的那種,剛出過汗的身體猛地一接觸這冷空氣整個身體都開始起了雞皮疙瘩。
等落雲景到的時候落雲柯腳都給凍麻了,雖然覺得自己這個便宜弟弟能大晚上來接自己還挺好的,但落雲柯還是埋怨了一句他來的太慢了。
“路滑,你也小心點。”落雲景將包裏的圍巾取了出來給落雲柯圍上,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落雲柯還停在原地呢,便問了句,“走啊!?我還得拿擔架抬你是嗎?”
“腳麻了,緩一會。”落雲柯說的輕鬆,攤了攤手,“你要拿擔架抬我我倒也沒意見。”
腳都麻了還嘴貧呢。
落雲景歎了口氣走到了落雲柯身邊,給了她一個胳膊讓她有個借力點。
“我還以為你會說那我來抱你走吧,或者我來背你吧。”落雲柯抓著落雲景胳膊,感覺到自己的腿部的知覺慢慢回來了。
“大下雪天的,一腳滑倒倆人都得骨折,你想明天出現在新聞頭條裏?”落雲景嗤笑。
“年紀輕輕一點情商都沒有,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落雲柯話說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腳步的知覺已經完全恢複,她跺了兩下腳證明了自己的沒事,然後就往前跑。
“你跑什麼?”落雲景喊道,“腳底下!你別忘了有台階。”
落雲柯聽了落雲景的話回過頭:“大哥,你不會真以為我傻吧,我公司有台階我能......”
“操!”
落雲柯後麵的話沒說完,一腳踩到了雪花融化後結冰的地麵上摔了個屁股蹲,好在她穿的比較厚,其實並沒有很疼,但看到旁邊落雲景憋笑的臉無奈的笑了下。
“落雲柯,其實你現在的改變,我覺得挺好的,至少比以前那副隻會傻乎乎笑的模樣好多了。”落雲景邊說邊將落雲柯從地上拉了起來。
可落雲柯隻是牽強的笑了一下,她想告訴他你姐已經死了,寄了,魂都不見了,可她不能說。
“算了,我餓了。”落雲柯說道,心裏想的卻是有些事情不知道還是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