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聲槍響鄭陽已經判斷出狙擊手大地方位,就在對方開第二槍的同時鑽進了與之相對的一幢樓道裏。背後的槍聲再一次響起,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鄭陽心知那騎車男子一定凶多吉少了,可是他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迅速隱蔽起來。
進入建築物內,很難找準角度,精準的狙擊步槍一下子就威風掃地,可赤手空拳怎麼也難敵四眾呀。幸好樓道內到處都是廢棄的磚頭和鋼筋,剛撿起一根尺來長的鋼筋,一人從側門衝了進來。
好個鄭陽,鋼筋飛離出手,整個身子已經拔地而起,左腳直襲其前胸,人未落地右腳跟著踢了出去,招招致命,而且力度之大,足以敲山碎石。
這可是精英呀,一槍未開就急著見了閻王。
“別動!”
聲音從鄭陽背後傳來,估計在過道的頂端,那支被自己打掉的手槍正好端端的躺在腳下。
“啪”,子彈打進了他的後背,身子向前倒去。
鄭陽一咬牙忍住巨痛,倒地的瞬間抓起那支槍,抑麵扣動了板機,子彈迅速在那人的左胸處留下了一個帶血窟窿……
好家夥,已經解決了兩個,此時隻剩下陳國棟和那個狙擊手了,但是鄭陽也受傷不輕,他靠在一個水泥柱子上,血順著柱子一直往下流,子彈還留在背上,目前要不了他的性命,可是血流得太多,不死也不行。必須止血,他脫了外衣,撕下一條碎布,用盡全力綁在傷口上,以壓迫住血管。
突然,鄭陽隻覺一束陽光從眼前晃過。
不好,一定是瞄準鏡反射過來的,看來狙擊手已經找到了他。
事不宜遲,鄭陽以極快的速度向樓頂衝去,可剛跑兩步,身後就響起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感覺像是子彈打在水泥柱子上而發出的。
鄭陽很納悶陳國棟為什麼一直不出現,可是時機已經不容他多想,此時首先要對付是對麵的狙擊手。取出彈夾一看,他不由皺下眉頭,裏麵空空如也,一枚子彈也沒有。唯一的選擇就是膛上的那枚,可是這枚子彈必須命中,否則他隻能成為對方活靶子。
此時的太陽正豪無遮攔的照在屋頂上,身影很容易讓狙擊手找到目標所在位置,為了不讓自己過早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下,鄭陽隻能趴在屋麵上,匍匐著向外挪動身體。
透過欄杆的縫隙,對麵的景況盡收眼底,那家夥正端著槍伏在樓頂的水塔處。雖然找到了對方,可是其所處位置給鄭陽帶來不小的麻煩,一個很明顯的射擊夾角對於隻有一發子彈的他來說等於是自投落網。
怎麼辦?鄭陽無奈的看看手表,透明的表麵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耀眼,突然間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豪不猶豫的站起來,一條光柱在手表的反射下迅速向對麵照射過去,舉槍瞄準,那顆唯一的子彈在指頭的晃動間急速飛了出去。
對方真是絕非一般,能夠多變的環境中很快抓住這稍縱即逝的變化,可是他從步槍的瞄準鏡內隻看到了一個槍口,準確一點說還有一顆迎麵而來的子彈。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子彈在穿透鏡片,同時他的眼眶處又多了一個更大的窟窿。
陳國棟無聲無息的站在樓梯口,他終於明白自己永遠不是此人的對手,在曾經的海軍陸戰隊裏,他雖不能算是出類拔萃,但也總能以優異的成績完成每項軍事考核,然而現在所麵對的這個人,卻是他有生以來遇見的最強勁的對手。
“你沒有子彈了!”
他見識過鄭陽那如神的槍法,但從剛才的槍聲中能夠明顯的辨別出那支槍已經空空如也了,他一步一步逼近鄭陽,同時扔掉了自己的槍,他覺得那樣對鄭陽有點不公平。
這一觸即發、硝煙彌漫的戰場上似乎多了一絲敬佩,陳國棟希望與鄭陽來場真正的較量,是那種拳頭對拳頭,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絕。
鄭陽手臂緩緩垂下,任憑鮮血順著槍尖一滴滴的往下淌,彎下腰,把變得血紅的手槍輕輕的放下。對於他來說,槍就是戰友,也是生命,他就像愛惜自己一樣愛惜槍。
他們就這樣麵對麵的站著,三五米的距離並不算遠,轉眼間陳國棟單腿已至胸前,鄭陽不得不雙手護住前胸擋住來襲,可還是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陳國棟此時全力進攻,拳腳生風,毫不留情,每招每式都直擊要害。
鄭陽雖然剛柔相濟,但無奈有傷在身,每一次用力都會使傷口撕裂般的痛疼,背上的綁帶早就被血浸透,血液還不時往外流。
陣國棟又是一陣搶攻,受傷的鄭陽隻有招架之功,哪還有還手之力,越逼越緊,逐漸向欄杆外移去。
由於失血過多,鄭陽眼前一陣陣的變模糊,隻覺一隻拳影直向麵門襲來,接著雙眼一花,重心後移,整個身子向欄杆外翻去。
還他好抗擊打能力了得,瞬間的眩暈晃眼而過,感覺到身體懸空後雙手奮力一抓,正好扣住水泥板的外緣上,真是命不該絕,這樣掉下去,縱不粉身,也得碎骨。
此時的陣國棟已經殺紅的眼,恨不得立即致對方於死地,站在欄杆上照著鄭陽的雙手跳了下去。
鄭陽命懸一線,但還是眼疾手快,一隻手勉強支起身體,另外一隻手快速抓住陳國棟還未落下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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