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案 第二章.元神(1 / 2)

我轉身出門,很快就在附近的藥房買了一些必要的東西,我甚至還帶了不少泡麵和礦泉水回來,順便給彩姐打了個電話,要她盡快趕過來,有女人在,也會照顧得細致一點,而且她和付韻妮的姐妹關係,在很大程度上,也能夠幫著我們寬慰下付韻妮。

回到房間後,我看到司徒和鐵鬆子正湊在一起似乎是在說著些什麼。但是當我走進屋以後,鐵鬆子師傅卻突然閉口不說了。我很疑惑的看著他們,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的?司徒望著我許久,眼神裏充滿了擔憂,這樣的眼神讓我覺得心裏惴惴不安。接著他長歎一口氣說,還是等付韻妮來了,咱們再說吧。我告訴司徒,彩姐也正在趕過來的路上,這次出了這檔子事,彩姐和付韻妮兩個女人就幫忙照料胡宗仁,剩下的事情,也許要請你老人家跟我一起來想法子救胡宗仁了。

這件事其實是在我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要跟司徒說了,我和胡宗仁畢竟年輕,資曆雖然足夠但是見識畢竟遠遠比不上老前輩。我也知道司徒的身體條件可能較之從前要差了一些,但是如果有他直接幫忙,我也能更放心大膽一些。司徒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點頭。鐵鬆子師傅開始幫忙拆掉棉簽口袋,倒出來一些酒精,然後不斷在胡宗仁的唇上和耳後擦拭,這幾個地方是比較容易發熱的地方,塗抹酒精,能夠有效的降溫,因為身體裏沒有靈魂,身體就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機能。我則是擰開一瓶礦泉水,用棉簽沾了然後塗抹在胡宗仁的嘴唇上,這是在給他的身體補水,如果強行灌的話,很可能會嗆到。司徒告訴我,剛才我出去的時間裏,他給一個自己熟識的醫生打了電話,對方會盡快派一個懂得輸液的人來,打個吊瓶,弄點葡萄糖或者生理鹽水,以維持胡宗仁無法進食的困難。

大約40分鍾後,彩姐先趕到了,因為離得稍微近一點的原因。我把情況跟彩姐大致上說了一下,彩姐問我有沒有什麼事,我說我很好,就是胡宗仁不太好而已。又過了差不多10分鍾,付韻妮趕到了,從進門開始她臉上就充滿了擔憂和悲傷,於是我不得不把剛才跟彩姐說的話再一次告訴給付韻妮,付韻妮非常生氣,因為他覺得胡宗仁是被對方算計了,對方不守信用欺負人,她咽不下這口氣。說罷就拿出電話,打算打給她父親留下的幫眾,也就是曾經與我和胡宗仁深度交惡的刹無道的師傅們,但是這卻被司徒給攔了下來。

司徒對付韻妮解釋說,你現在就算去尋仇,也於事無補,反而給自己增加罪業。胡宗仁是命中當有此一劫,無論如何,今天這一關是他自己的關,他如果想要撐過去的話,他自己必須跨過這道關才行。以我們大家對胡宗仁這孩子的了解,雖然平常吊兒郎當沒個正經,但是從來也不是肯服輸的人,他自己變成這樣,如果他的靈魂是清醒的話,他比我們大家都更加生氣憤怒,所以他自己是一定會把這道關過去的。然後司徒歎氣說,願不願過是一回事,能不能過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不就是咱們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的原因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問司徒,你剛才說等人到齊了再說,你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司徒看著我說,剛才你出去以後,我曾經給胡宗仁把脈,脈象平穩但是非常虛弱,鐵鬆子提醒我說,這有可能是屬於元神受損,或者是元神被禁錮住造成的,否則咱們實在沒有理由找不到胡宗仁的靈魂才對。我說是啊,從他剛才倒下到我開始測靈,中途不過才這麼短短的時間,胡宗仁靈肉分離後不應該找不到才對。鐵鬆子接話說,所以我覺得這孩子的元神肯定出了問題。你看看他的手腕,那個黑色的手印雖然在此之前一直不曾作怪,但卻一直沒能消退,即便是用了司徒遏製它的法子也是如此,這說明在這個期間它是一直跟在胡宗仁身邊的,說不定你們的敵人之所以能夠這麼清楚的掌握你們的動靜,就是因為這鬼手印的關係。鐵鬆子看了司徒一眼,司徒對他微微點點頭,然後鐵鬆子對我們說,如果想要救胡宗仁,我們兩個糟老頭子覺得,必須先救到他的元神。

鐵鬆子師傅特別強調了糟老頭子四個字,一來是這件事他們其實也隻能給我們建議,畢竟對於元神這種東西來說,我們也隻是聽過,但凡活著的人,很少有機會見到過。而在我所認識的全部人當中,唯一一個可以近距離接近元神的人,就隻有黃婆婆了。